不多了,我跟你说,别说你在车里,就是在王八壳子里,我一样要将你撬出来!”说着冲车窗玻璃一通猛踢,不过他的脚哪有车窗玻璃硬啊,踢了几脚,不敢再踢了。 从碰上这些道人,我就一直在忍,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时也不免愠怒,心说牛鼻子们,要是触碰到我的底线,可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就在这时候,一名道人附在胡子道人的耳边道:“师兄,这件事情咱们得速战速决!” 胡子道人问道:“怎么了?” 我本来就想多探知些消息,也竖起耳朵去听。 那道人道:“吴宿山那边的道人也有刺探到了消息的,此时只怕正往这边赶,咱们人单势孤,又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万一会上,他们肯定会抢人!” “谁敢!”胡子道人牛逼哄哄地吼道。 不过,话是这么说,胡子道人还是很紧张,他左右望了望,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瞪了我们一眼道:“擦,就特么的这么干!”便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心说这大胡子还挺能吊人胃口的嘛,话说一半就不往下说了,要怎么干啊?我心里寻思着种种可能,想来想去似乎不外乎是拿石头砸,拿剑撬,车子算是废在这里了,不过咱们得赶紧离开…… 想在这里时,我突然闻到一股子汽油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火光一闪,轰然爆炸声中,我们连人带车,都被掀飞到了半空中,在那一刻,我感觉身体像是被巨大的铁锤锤了一下,耳杂都听不清声音了。 木棉花一把抱住我,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然后,我们都跌落在车子的坐椅之中,再然后,我们连人带车狠狠地砸在了黄泥地里,激起的黄尘很快便被火焰吞没,我们也被火焰吞没了。 我心里一万草泥马狂奔而过,心想这个大胡子,真特么的狠啊!他见一时半人会也拿不下我们,就直接点燃了我们的油箱,将我和木棉花都炸上了天,看他们的意思,那是只要将我们留下,生死不计了。 油箱的爆炸力何其大,在飞上天空之后,我就像是一个骰子一样,在赌徒的手里摇动着四面撞击,如果不是木棉花抱住了我,我早就被撞得散架了。 虽然如此,当汽车落地的时候,我还是被震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意识一分一分地回归身体,睁开眼来,发现我枕在木棉花的腿上,木棉花用树叶编了一把伞,为我遮挡太阳,见我醒来,木棉花十分高兴:“陈烦哥,你醒啦?” 我点了点头,当我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迹时,我微微一楞,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抬眼望去,在吉普车的周围,躺了十多具道士的尸体,他们的脖子,心口各处有一个血洞…… 我楞了好一会儿,喃声问道:“棉花妹子,你将他们,将他们全都杀了?” 木棉花本来面带微笑,神情温婉,听我说起那些道士时,她的神情顿时变冷,目光扫过铺地的死尸,冷然道:“他们都该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