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自留下来,亲自与京兆司的人继续勘察盘问。 玉珠回转了尧府,自然不知,那一夜无数工人尼姑皆被抓入了京兆司大牢,一顿严查盘问。最后终于审出有一个李姓的工匠,今晨一大早钉完梁后便不知所踪。 于是李姓工匠的图像被画出,一时在方圆百里内通缉此人。 玉珠回府后,喝了一杯珏儿冲泡的压惊汤茶,坐在软榻上嗅闻着定神的檀香,也细细思虑了此事,想到最后,脸色不由得越来越苍白。 若此事真是有人蓄谋,岂不是正冲着她而来?最关键的是,此修缮工程是由白夫人主导,依着现在尧白两家微妙的关系,若是尧家的儿媳真是被砸死在白家主持修缮的工地上,那么白家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想到这,玉珠吸了一口气,那么这背后的主使意欲何为?究竟是意欲挑拨尧白两家的关系?还是就是恨她袁玉珠入骨,想要除之而后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争取二更,年前好忙,要帮妈妈酱猪爪,大家也要保重身体~~烤猪爪,燎肘子都慢慢的哦 ☆、第119章 这般细细思来,玉珠坐起了身,就算弥漫在鼻息间的檀香也不能叫她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屋外回廊有说话的声音,显然是太尉回来。 太尉撩起了门帘,探头看她没睡,便走了进来,径自坐到她身边道:“怎么样有没有吓到?” 玉珠摇了摇头,问:“袁小姐没事吧?” 尧暮野道:“当时去了京兆司,没有去看她,不过听人说应该没有大碍。” 玉珠垂下眼睛,心道:当时问得急切,怎的过后去没去看上一眼? 尧暮野向来不傻,对于女子微妙的心思,只要肯花些心思,还是能琢磨出个一二的。 他觉得那日宫宴回来后,玉珠便对他有些淡淡的。 如今尧暮野面对这女子时,倒是没有了以前面对红颜时的狂妄自信,更是知道若是跟这女子掉脸子,这是个不出半个时辰便是能打包走人的利落女子。 是以他便失去了先自冷声申斥的恣意自由,几次想问,又自咽下。 现在听了她问了一声后,便再没有下文,弯翘的睫毛扑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时,倒是有些恍然了。 看来珠珠几日的不开心,的确是与那袁小姐有干系。 尧暮野想到这里,心内竟然微微一动,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欢喜。虽然自己在她的心中一定及不上那相处了两年的病痨鬼,但是她这番在意……一定是为了自己吃醋了…… 还是……为了那白少? 心内的欢喜未及涌动,尧暮野突然又想到这一节,再想起在庵中那白水流也是误会玉珠遇险时,也是一脸急切的样子,不由得心内生疑。 在西北时,白少大胆不讳地坦诚了对玉珠小姐的欣赏,而玉珠也曾经与那白少同在暖炕上畅饮……这么一想越发的顺理成章! 男女的私情,往往像是蛰伏在深积落叶下的火苗,初时全然没有察觉,待得看到烟雾时,便是冲天的火舌……想到这尧暮野的脸色也发的有些微妙,压低了嗓门道:“你不喜欢袁小姐?” 玉珠抬眼望了他,复又垂眼道:“那么可人的女子,谁见了会不爱?” 她这么说,尧暮野倒是越发肯定玉珠的确是不大喜欢袁熙的,脸色又一沉道:“可是因为她要嫁给白少,所以你不大高兴?” 这才玉珠飞快地抬起眼,有些微微睁大,只觉得这话该从她的嘴里说出才对?怎么太尉却来问她? 看玉珠这么睁大眼睛,尧暮野越发笃定自己猜得不错。忍了又忍,只是胸膛的一股子语气从鼻腔里喷薄了出来,道:“袁熙出身世家,乃京中久负盛名的才女,且性情温存随和,这三样你是统统不及人家的,我若是白少,也会选袁熙,你倒也不必心有遗憾,妄想着……” 玉珠虽然自问不是出身名门,更不是什么京城有命的才女,可是就算出身鄙薄,也不是这么被人奚落的,虽然这男人在初次与自己相识时,就是这般的嘴臭,可是久未听闻,一时倒是失了些定力,更何况说话之人,刻薄得让人忍不住想给他一嘴巴! 玉珠微微长了嘴,只能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他的话道:“太尉若是心有遗憾,如今也算不得太晚,你我的婚约,说个话就能解除的。虽然太尉不若白侯年少文雅,为人体贴知趣,但是好在官做得够大,若是不顾朋友之谊厚颜去抢的话,说不定也能抢过白少,抱得京中人人艳羡的名门才女回家。” 尧暮野被玉珠的第一句就气得叉了心肺,道:“怎么个说话就能解除?你倒是给我试试?” 然后再琢磨着她夸赞白少的那两句,更是气得心颤:“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