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暮野将玉人抛甩回了桌案上,依旧压着她肩膀问:“说吧,你听袁熙说什么了?” 玉珠原本是不想平白陷落在太尉以前红颜们的旧情陈爱旋涡中去。就像尧姝亭所言,太尉大人以前的荒唐,她又不是不知? 是以回来后,也只做无事状。可是不知为何以前能听了一笑置之的旧事,今日听闻后,便如热锅里的泥鳅一般,钻营得心里一阵的难受,竟然在玉雕中无意露了心思。 现在听太尉尽是挑明了,她迟疑开口道:“你以前曾经与袁小姐谈婚论嫁。” 尧暮野语气平和道:“母亲觉得她家世般配,人也不傻,适合婚配,我当时被母亲念叨得发烦,便也动了心思。” “可是后来你抛弃了袁小姐……将她送入庙庵中去了?” 尧暮野眉眼不动道:“当时尧袁俩家在政事上意见向左,我与她言明,若是与我成婚,便是尧家的人,不可再偏向娘家,可是她却借着与我幽约之际,偷了我书房里的密函给了她伯父。饶是如此,我顾念了旧情,加之与她也算青门竹马,待她一直如妹妹一般,并没有对她赶尽杀绝,而是让她去庙庵里免了流放牢狱之灾,也算仁至义尽。” 玉珠如今也算是了解了太尉的为人,其实离谦谦君子远矣。加之为了调查父亲的冤案,对于袁家的倒台经过也算是了解一二。据说当年袁家引发的那幢巫术案,原本就是因为一份密函引发的一连串事件。事后袁家主事才知,本以为从尧府里偷得的密函竟然是份假的,乃是太尉引蛇出洞之计…… 是以听到这,突然恍然这袁小姐当初拿的那一份,该不会就是那份假的吧? 一时心内百味杂陈,直觉的袁小姐说太尉冷血翻脸不认人的话,的确是有些渊源的。 于是她又低声道:“太尉此前不是避重就轻吗?怎么今日和盘托出了?” 尧暮野垂着眼眸,用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道:“此前不爱多讲,是怕你多想不高兴。可是我现在发现,你若不问,我更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夜失眠,早上六点才睡,现在好困,下午还要上班~~~呜呜要死银啦~~ ☆、第149章 从袁家出来后, 一直郁闷的心情不知为何在听到他的话后消散了, 玉珠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男人,嘴角顿时微微翘起, 她抿嘴说道:“怎么, 太尉大人这么愿意看别人为你吃味?” 尧暮野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道:“关键是我的娘子手劲甚大, 若是心里憋闷着气儿不宣泄出来, 半夜掀了被子执握铲刀手起刀落, 岂不是断送你后半生的幸福了?” 玉珠知他再嘲讽自己方才铲飞了玉丁的典故,脸颊顿时生出了两片红云。 不过袁熙几次三番与自己套拢着交情, 为非是说自己的父亲乃是袁家的私生子,若是此事是真, 这个男人还会如此丝毫不芥蒂地抱着自己,像婴孩一般地来回摇晃吗? 想到这,她迟疑地张了一下嘴, 尧暮野一直低头看着她, 自然看出她欲言又止, 于是问道:“怎么?她还同你说什么了?” 玉珠觉得此事不论真假,都应该端送到明面上来,若是真像尧暮野所言,这袁熙应该是对尧暮野怀有相当大的恨意才是,她说出来,才好让尧暮野避开射来的明刀暗枪。 当听玉珠迟疑地说了袁熙说给她的话后。尧暮野嘴角微微紧绷,说到:“这是她说给你的?还拿了若干信物?” 玉珠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里挣脱了下来,低声道:“若此事是真,太尉也不必难做,奴家尽是明白,您只管……”玉珠想说的是,只管写下休书,一刀两断,也让尧太尉在族人面前有个妥帖交到。 “只管怎样?珠珠,你我认识了这么久,你当知我最不喜听什么?可别惹了我真不高兴。”尧暮野也却拉着长音打断了她的话,那一双凤眼里闪着凶光,好似当初在西北屠戮贼寨时的杀气腾腾。 玉珠不再说下去,只任凭那男人扶着她的下巴道:“是真是假,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袁家当年折腾了我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