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佩瑶思量会儿,一本正经地说:“那你亲亲我。” 顾息澜麦色的脸上,霎时洇出一层红晕,黑亮目光往门口睃了下,对准杨佩瑶的双唇亲下去。 才刚触到柔软略带凉意的唇瓣,就听旁边桌上电话铃声震天响,顾息澜身子一抖,亲在她腮旁梨涡上。 杨佩瑶“噗嗤”,忍不住笑场。 顾息澜接起电话,冷着脸解决事情,又吩咐秘书,“电话半个小时之后接进来。” 杨佩瑶双眸亮晶晶地看向他,脸上笑意盈盈,很显然是在幸灾乐祸。 可那粉莹莹的小脸,就像初春时候才始绽开的桃花,光洁柔嫩得不染半点尘埃。 顾息澜呼吸一窒,不由分说地托起她的下巴,“重新来。” 杨佩瑶笑着阖上了眼。 吻,温柔而温存,像夏季的风,轻轻地吹过原野,又像石滩静水,悠悠地泛着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 当涟漪终于平静,杨佩瑶仰起脸,悄声问:“会长,你听说过有些人病过一场之后,会性情大变吗?” 顾息澜垂眸,瞧着她吹弹可破的粉嫩脸颊,黑似雕翎的浓密睫毛,以及白色t恤包裹下已略有山峦的曲线,很认真地说:“瑶瑶,不管你变成什么性情,我都喜欢,只想要你一个……你去年受寒伤了身体,听说你经常生病,改天请钱大夫给你调养一下,他很擅长扎针祛除湿气。” 杨佩瑶本想趁机解释,自己为什么跟相片不太像,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顾息澜完全没有追究她为何变了性情的意图,反而更多考虑到她的身体。 杨佩瑶突然有些鼻塞,眼眶也开始发热,伸手扯住他的衣袖,下移,寻到他的手,握在掌心摇两下,“去年吃过一阵药丸,没有太大效用,最近在跑步,感觉好多了,不用再调养。” 顾息澜点点头,叮嘱道:“那你以后当心,别累着,也别受凉。” 半个小时,仿佛一眨眼已过去。 顾息澜接起电话“嗯”两声,解释道:“省政府有人过来,我去隔壁会议室……你先看会书。” 杨佩瑶笑着朝他挥挥手。 目送他走出门,复又拿起桌上的相片。 这些国中的毕业相片,她只看过几眼,并不曾仔细端详过。 听顾息澜这么一说,杨佩瑶发现,差别确实挺大。 前世,她出生在普通市民家庭,不管在家还是学校都是本本分分的,拍集体照要么在后排,要么在边上,从不曾有过相片这样娇纵的时候。 这种孩提时候,父母教导的本分与忍让已经刻在骨子里,虽然穿越到权贵之家,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改过来。 其实,如果能有原身的条件,杨佩瑶还挺想试试随心所欲的感觉。 杨佩瑶收起相片,翻开顾息澜带来的高二课本。 早晨精神好,还是从算数开始学起。 杨佩瑶很快集中精力,认真钻研公式。 等再抬头,已经十点半了,而顾息澜还没有回来。 杨佩瑶觉得尿急,出门去洗手间,正瞧见阿竹端着簸箕从会议室出来,簸箕里盛着几片碎瓷。 像是有人打破了茶盅。 有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这是高省长下的指令,已经得到北平政府批准,今年要按新规程收税。” 紧接着是顾息澜的声音,“你可以按新规定收税,但我也可以不交。话跟你说得很清楚,古往今来,没有这样的规定,纱织成布要交布捐,不染色的交土布捐,染色的交彩布捐,衣服上缝口袋要交口袋捐……一匹成本六块钱的布,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