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沈惟铮带着未婚妻参加了两场京中知名贵妇举办的宴会之后,那点儿心思更是火热。 毕竟,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位年轻的侯爷十分看重乃至是爱重他这位未婚妻,虽然此前大家已经心里有底,毕竟拿命拼出的功劳换一个御赐婚姻足够招眼,但在真正看过这两人之间如何相处之后,那就不再是心里有底的程度了,而是要暗自咂舌有些人看似冷漠实则痴情如斯,情根深种的模样看得人心酸牙疼。 在皇后筹办的秋日宴中,受邀参加的权臣勋贵们在觥筹交错时不免会将视线投到那两人身旁。 此次宴会是一门一府男女混坐,沈家作为帝王宠臣与一门双侯的勋贵,位置靠前视野佳,很是出了一次风头。 宣平侯府因为老夫人身体不佳只有四房代为出席,沈四爷夫妻同旁边两个孩子坐在一起,以一种格外复杂的心情接受着众人的眼神洗礼。 场中歌舞不息,沈惟铮头也不抬的将温好的桂花酒倒进杯中放到姚青面前,还不忘仔细叮嘱她,“说好的只能喝三杯,这是最后一杯了。” 虽然早已接受她醒来之后沈惟铮的改变,但姚青还是不太习惯他变化如此之大,心里清楚她劝不住,于是只好乖巧听话,以免他在外面有更多出格之举。 此前她就是太天真,没认清沈惟铮的决心与算计,所以才在外面同他争执,让这人有了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机会。 为此,她之后许久都不愿出门,实在是众人眼神太过怪异,沈惟铮不在意,她却是很困扰的,毕竟那些心怀叵测的谄媚巴结全都冲她来了。 宫中这场宴会若非皇后口谕,她肯定是不愿出席的。 宴会结束后,她坐着沈惟铮的马车回府,月色甚好的夜里,车中灯火微微摇晃,旁边那人闭眼靠在她肩上,身上是清淡的桂花酒香气。 “知道你不喜欢,下次我不会了。”闭着眼的沈惟铮突然道。 姚青收回赏月的视线,有些不信,“之前几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若非如此,她不会被哄骗了一次又一次,事实证明,男人这张嘴哄人骗鬼简直是信手拈来。 沈惟铮轻笑出声,凑近她耳边道,“那时候是为了哄你,现在说的都是真话,如今我达成了目的,自然不舍得再骗你。” “你什么目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姚青是真的不解,顺便把人往旁边推了推,她耳朵被那点儿湿-润热意吹得难受。 “我想让人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也得让人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沈惟铮压低嗓音,短短两句话说得杀气纵横又缠-绵悱恻,听得姚青分外不适。 他要让人知道,他们夫妻一体,彼此珍视,讨好她才能在他面前有一席之地,妄图对她出手,那就是他不死不休的敌人。 对于敌人,他从不心软。 马车中,姚青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你的心意和决心我都知道,只是,没必要这样。” 他们之间想要走下去,不再重复从前的错误,彼此是要做出些改变,她有心理准备也有明确的想法,但无论如何不该是沈惟铮现在这种钻牛角尖的模样。 同样是朝前走,沈惟铮直接一日千里,衬得她像是原地踏步一样,十分被动,姚青不习惯也不大喜欢。 若她涉世未深,此前不曾和他有过种种,现如今这情形显然能取-悦到她,然而她心已沧桑,早就非青涩少女,两人之间这样长久下去显然会再次出问题。 她心底偶尔依旧会有童年阴影遗留下的不安与恐慌,但她在学着努力面对,以一种更加坦然诚实的姿态去面对两人之间新的人生与羁绊,她相信沈惟铮心中同样会有不安,只是他不该将这些不安变成捆缚自己的绳索,从而作茧自缚。 “晚晚,别拒绝我。”马车中响起带着微微叹息的声音。 这句话让姚青心软了,但她却不打算妥协,如果照这样下去,很快会有下一次再下一次,他们之间会变成同上辈子截然相反的极端。 她觉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