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灏摇头,茶杯后的嘴角翘得老高。应安年抓住他放在桌面上的另一只手摩挲。 菜的味道不错,就是分量太小,偏偏为了摆盘漂亮,餐具都用得很大,面积有限的桌子放不了几道菜就挤满了。考虑到文灏的食量,应安年又加了一次菜,于是服务生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收盘子、摆盘子,所谓情调荡然无存。 文灏抿嘴乐,应安年给他盛了一碗汤,无奈摇头,也笑了。 “这个周末我不能和你去a市,想吃什么跟阿姨说,早上天气不好别出去跑步……” 文灏夹了一筷子菜放应安年碗里,看他夹来吃了,才托着下巴道:“这些话我走的时候你还要说一遍,这么不放心我?” “烦我了?”应安年语气里不带一丝恼怒,眼里还有笑意。 文灏果然立刻否定。应安年解释:“看你照顾乐乐样样细致,对自己却常常不上心,我当然会担忧。” 那是因为不需要。要时时注意自己不需要的事很难。 《无限攀登》已经播完四期,文灏和应安年也在一起一个多月了,中间只有应安年不能跟去a市时的短暂分离。 他们几乎事事和谐,恰如人们说的天生一对。文灏不用再刻意去学经营爱情的恋爱攻略,浓情蜜意自然而然,互相为对方考虑也自然而然,也许是因为感情在这之前就经历了长久的发酵期,开始即稳定。 唯一令文灏有一点点烦恼的,是应安年会把他当作小朋友,为他的琐事担心。他已经在锻炼体能,其他事也做得不错,这样的状况让他觉得自己离强大还很远,不能给爱人足够的踏实感。 文灏收下这甜蜜的忧愁,举起手机摇摇,歪头道:“反正你会监督我。” 从餐厅出来,落日的余晖如暖调的水彩泼在天际,隔着一条街,电影院的招牌非常显眼。 “时间还早,想不想去看电影?” 文灏想起满影厅的弹幕,拉起应安年的手腕往停车位走:“我们回家看吧。” 应安年手掌向上,改为握住他的手,走几步又松手停下来,道一声等一下,走向路边卖花的老婆婆。 文灏走上去,见应安年拿了一束白玫瑰,自己弯腰抽了一些圆润可爱的乒乓菊。 老婆婆与时俱进,一边找钱一边道:“都是要送给心上人的吧?两种花寓意都好,祝你们爱情圆满。” 两人拿着花继续向前,只差不到十米就到车边了,应安年将白玫瑰递给文灏,文灏把两束花一起抱着,应安年却从他怀中抽走乒乓菊拿手上。 回到家里,乐乐不在,小五被帮佣带出去遛了,别墅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影音室门一关,这种感觉更明显。 应安年好像很喜欢那两捧花,亲自合在一起,用瓶插了放影音室。 文灏没什么形象地坐地毯上,靠着应安年的腿,一抬头就会迎上男人看过来的目光,稍一低头就会看到那瓶花。 屏幕上放着一部时长较短、剧情轻松的美食爱情片,面前的白玫瑰如同奶油雕花,青绿的乒乓菊则像抹茶冰淇淋球,身边人的身体散发着令人舒适的温度,文灏看着看着,不久前才装了很多东西的胃有了一点好似饥饿的感觉。 他想吃点什么。 铃声响起,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东东的家人却拨来视频电话。他们想留乐乐在家里住一晚,两个小孩玩高兴了,舍不得分开。 “文叔叔,小叔,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这里?”乐乐脸上挂着两团兴奋的红色,在视频里请示。旁边的东东赶紧问好,表决心:“我会保护好老大的!”听了奶奶的提醒,又纠正:“我会照顾好老大的!” 得到同意,乐乐高兴地摆手说再见,难以想象他不到一年前还是个自我封闭、离不了人的孩子。 孩子不回家,衣服也不用送,东东家里会给他洗好马上烘干,不用再出门的应安年扯开领带,抬手要解衬衫纽扣。 文灏覆上他的手,拉开,原本只用解开一两颗的纽扣随着修长手指灵活的动作一路散开,露出坚实的胸膛,裂口还在继续向下。 下唇被长发青年含在口中,像吃东西一样轻轻噬咬,应安年按住他作乱的手,撤出嘴唇,胸膛起伏,体温升高,仍问:“可以吗?” “可以。” 话音未落,一切忍耐轰然炸裂,仿佛从未存在。 “我跟你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