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紧咬,滔天的愤怒竟然盖过双腿蚀骨般的疼痛,以至于到后来,边城几乎感觉不到双腿的疼痛,心里头满满胀胀,都是男性自尊被严重质疑的愤怒。 一个晚上,边城都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的全是,以后该如何在床上一振夫纲! 不知不觉,天光竟已经大量。 第二天,严怀推门进来,见到的就是床上两人相互依偎着睡着的画面。 边城在第一时间睁开了眼。 一点也没有擅闯他人房间的自觉,严老爷子双手负在背后,就跟进入自己主卧似的,十分自然地踱步至床前,然后,把两人身上的被子一掀。 被窝下,两人的衣物齐整。 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宝贝徒弟果然够听话。 狐疑的眼光落在男人憔悴的脸上,“其实,五年前,你那个地方,是伤着了吧?这年轻人啊,可不能讳疾忌医。毕竟,这是关系到一辈子……” 昨晚已经被强烈刺激到的某总裁,彻底黑了脸,抓起边上的多啦a梦抱枕,狠狠地朝严老爷子砸了过去。 “滚。” 老爷子往后一退,抱枕落了个空。 “哈哈哈哈哈。” 笑得那叫一个开怀。 真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呐。 “发,发生什么事了?” 苏浅暖揉揉惺忪的眼睛,抬头,对上一双赤红的眼睛。 睡意立即消散了大半。 “怎么了?是不是您的腿还疼得厉害?我去叫师父过来看……” “没事。” 重新把胸前那颗脑袋按回到怀里,男人咬牙切齿地道。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于是,当天晚上,严老爷子立即发现,他的混蛋病患性子忽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具体表现在,面对他的嘲笑,也不回嘴了,更不要说主动挑衅他了。 这人好像,在与什么人较劲似的。 “吃错药了?” 老爷子检查了下他双腿的情况,拿眼斜他。 边城没理他。 刷着手中的微博,眼皮都没掀一下。 老爷子心里头越发地狐疑。 总觉得这小子在憋着什么坏似的。 疑神疑鬼地过了几天,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混蛋小病患还是安分得跟只孵蛋的母鸡似的,白天就窝在他那房间里办公,晚上他过来给他检查身体时,那叫一个配合。 让翻身就让翻身,让挪屁股就挪屁股。 严怀哪里知道,眼下,对于边城而言,除了不顾一切想要重新站起来,其它的事情都是次而末之的。 毕竟,能否重新站起来,可关系到能否在床上成功地一雪前辱。 这种任重而道远的事情,当然不足与外人道了! …… “再熬过一天,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熬过进晚上,这一回,成不成,可真就在此一举了。” 这天晚上,就连老爷子都没有回房休息。 为了以防边城忍受不了那种疼痛,老爷子命老柴把家中厨房的闩门的木栓给卸下来,说是实在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就放在嘴里,免得咬坏了舌头。 边城看了眼那黑乎乎,油渍渍的门闩,立即生无可恋地转过了头。 哪里来的丑玩意儿。 太伤眼了! 听说今晚是最关键的一个晚上。 老柴也不回房休息了,就那样陪着边老爷子,陪着聊聊天,时不时地续续茶,磕个瓜子什么的。 噢,偶尔逗弄逗弄四少什么的,也是必要的。 苏浅暖则搬了张椅子,坐在边上。 听师父和柴爷爷天南地北的聊着。 苏浅暖尤其爱听柴爷爷讲她师父年轻时的风流韵事,比如她师父年轻时长得有多俊俏风流,不输给现在的边先生什么的。还有总是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