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公公会用这种露骨的,轻佻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儿媳妇。 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边先生每次提起他的父亲,都是一语带过。 “我边城的妻子,不需要任何人的承认。” “噢。” 父子两人的对话到这里,好像就进行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边恒随意地抓过床边的睡袍,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就那样,当着苏浅暖和边城的面,旁若无人的穿衣。 他身上一着未缕,这一下床,就意味着挂了空挡。 一双风流的桃花眼若有似无地往苏浅暖的方向飘。 不是要让他先穿上裤子么,好啊,他就当着他儿媳妇的面,把裤子给穿上。 边城拉过苏浅暖的手,伸手就要捂住她的双眼。 不料,苏浅暖却是将边城的手给拿开。 不是故意要给她看么,好啊,她就大大方方地看。 苏浅暖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将她这公公从头打量到了脚,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这四下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地清晰。 “面色略呈蜡黄,代表气色甚虚,夜里怕是多盗汗,房事大都难以持久,且腰酸心悸。公公,还是要注意身体为好。” 边城惊讶地看着苏浅暖,仿佛第一天才认识她。 旋即失笑。 是了,他差点忘了,她是一个医生。 什么样的男人的身体没有见过。 当初之所以面对他会害羞,大概是一个女人面对异性的正常反应。 但是,很显然,对于这位从一开始就未对她有过半分尊重的公公,她也就没有把他视为长辈,而是,一个医生对病患的态度。 边恒穿衣服的动作一顿,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小女娃,你说什么?”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听一个女人说他房事难以持久,尤其是,像边恒这种常年混迹于*的男人。 对象,还是他儿子的媳妇! 边恒已然不悦,苏浅暖却像是没有察觉他散发出来的戾气一般,还是严肃地说道,“还是要减少房事的次数,戒烟酒,多锻炼身体,固本培元为好。否则精气若是泄地太多,怕是如同泄洪,人的精气神就很难再回来。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就会面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尴尬境地。” 边恒的脸彻底黑了下去。 床上的女人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过五旬,却最多只有四十出头的风流男人。 难以持久么? 所以刚刚,是后继无力了? 边恒的脸色一变再变。 “还不给我滚。” 最终,锐利的眸子朝床上的女人恶狠狠地扫去。 不知道怎么战火就波及到了自己这里的曼妙女郎,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之后,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今天的事不准对外泄露半个字,若是我在外头听到一点风言风语……” “不会的,不会的。边总。我马上滚,我马上就滚。” 女人背对着他们穿衣,高跟鞋都顾不得上穿,拎着包就滚出了房间。 女人匆匆忙忙地跑出房间,险些和闻讯赶来的边戍撞到一块去。 对方身上的香水味刺得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眉骨处一跳,一跳,边城黑着脸,在管家阿杰的搀扶下,大步走进房间。 “混账东西,家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是存心想要丢谁的……” 训斥的话在瞥见房间里,那道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后,悉数淹没在了喉中。 听见老爷子的声音,边城操作着轮椅转过身,目光对上一脸震惊的老人,薄唇微勾,“晚上好,边老先生。” 疏离的称呼,淡漠的语气。 边戍的目光困难地从那张俊美的脸上移开,落在他盖着薄毡的双腿上…… 边戍狠狠地闭了闭眼。 自己当初的决定没有错,边家的继承人,绝不可以是个瘫子! 眼睛重新睁开,眼底恢复往日的精明与锐利,“既然回来了,等会儿就一起下楼参加家宴吧。再过五天,便是你你大哥和关家丫头就订婚了。 你也留下来,沾沾喜气,等他们订婚结束再走。” 沾沾喜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