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t恤,小爪子在腰腹间摸了两下,用手掌触摸感知形状。 陆臻再次僵住,嗓音低沉,两分威胁两分无奈,“时窈。” 时窈:“噢。” 尽管隔着一层布料,但身上放着一个不属于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手掌感觉格外明显,难以忽视。 已经到了日出的时间,天气阴沉,周围灰蒙蒙的,街道上鲜少有人,偶尔有一辆车子疾驰而过。 “陆臻,你怎么不理我不跟我说话。” “说什么?” “那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今天不应该因为没有叫到出租车就骑着自行车来接你。” “?” “你别光摸我。” “……” 被耍流氓占便宜的陆臻:累了不想骑了不想去考试了直接开个房得了。 …… 车子骑进学校,停在停车场。 停车场在学校角落,比较偏僻,和文科楼离得很远。 校园里路灯已经关了,天色阴沉,乌云铺满天空,陆臻把围巾扯掉,低头帮时窈戴上,倏地,时窈在陆臻头发上摸了一下,手指伸到陆臻眼前,邀功般,“下雪了,今年的初雪。” 亮晶晶的小雪粒。 黏在指腹,几秒后便化掉了。 时窈眼睛也亮晶晶的,发梢挂着雪粒,白色交织在黑色中,像别了几颗小星星。 陆臻朝空中看了眼,零星几个雪粒慢悠悠从空中掉落。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围巾边缘,他继续系围巾,时窈小半张脸都被裹了进去,“嗯,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下雪,中雪,可能等放学的时候,地上就铺了一层了。” 十二月底的时候,有一个美术生省联考,所以从十一月的时候,时窈已经很少去学校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画室画画,偶尔去学校一趟。 时窈今天来学校是因为今天和明天是月考,平时不来学校班主任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但是要求她每次考试的时候,就必须要回学校参加。 高三以后,陆臻没再缺过课,基本上都有认真听讲认真做作业,他和时窈各忙各的,算起来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陆臻扯了扯围巾,盯着时窈看了几眼,眉梢微皱,“时窈,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说着,掌侧压着围巾,手指在她脸上捏了两下,似乎是在掂量到底胖了多少。 时窈:“……” 长秋膘知不知道! 她蹭了两下,躲开陆臻,没好气地在他身上锤了一下。 “那我不在学校的时候,你有没有好好学习?” 陆臻不答,重复刚才的问题,“问你呢?是不是胖了?” 时窈:“……没!有!” …… 时窈一直都是一考场一号,坐在第一排靠窗位置。 考试开始没多久,透过热气氤氲雾蒙蒙的窗子向外看,天色阴沉,太阳像是被什么东西藏起来似的,零星的小雪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雪片,下得很密集,很轻易就能捕捉到雪花降落的痕迹。 早上两场考试结束,外面已经积了一层雪花,花坛里的冬青盖了一层棉被。 校园里走廊上站了许多人,大多数是考试结束后从考场出来,看到雪花时停下脚步,何源他们从综合楼的考场出来,见到薄薄一层积雪,立即兴奋起来,将考试用品揣进口袋,就近搓了一把雪,团成雪球朝周围朋友砸去,各个都想先下手为强。 时窈刚从考场出来,一个雪球迎面砸来。 她愣了下,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不远处传来林一舟的声音,“时窈妹妹对不住了啊,我是砸陆臻的,没准备砸你啊,失误失误。” 时窈回神,抬头看去,只见林一舟站在雪地中央,手里还捧了一个雪球,模样狼狈,陆臻离她几步远,正朝她走来,明显也被吓到了。 这准头是有多差…… 下一瞬,另一个雪球从林一舟侧面飞去,朝着他,正中目标。 林一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