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守一会儿,若是陛下有需要,我们也能反应过来。” 想到陛下现在的脾气,几个禁卫军也心有余悸,便听了石晋的话,站在外面守了起来。 班婳走进外殿,见容瑕竟然已经到了。他穿着一件蓝色锦袍,面上还带着病色。 殿内放着炭盆,十分暖和,班婳脱下狐裘走到容瑕身边,“你竟然比我还先到?” 不是病了么,赶得这么急? 容瑕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几声:“陛下急召,便快了些。” 他放下帕子,拉过班婳的手捧在自己掌心,班婳还有些冷的手掌,顿时便被一片温暖包裹住了。她担忧地看了眼内殿的方向,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恰好此时王德走了出来,他看到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前行了一个礼:“郡主,侯爷,陛下宣二位进去。” 班婳看了眼王德,王德笑了一下,往旁边退去。 “走吧。”容瑕捏了捏班婳细嫩的手指,才不舍地松开她的手。 班婳走进内殿的时候,差点没被里面奇怪的味道熏得吐出来。香烛的味道与药味混合在一起,让她差点闷得喘不过气来。可是她知道自己脸上不能露出半分情绪,不然云庆帝一定会情绪大爆发。 如班婳预料中的一样,自从他们两个进殿以后,云庆帝的目光就落在他们身上。直到两人走近后,云庆帝才闭上眼。 “陛下,”班婳站在离龙床几步远的地方,眼神关切又天真地看着这位衰老的男人,“您又想我啦?” “是啊,”云庆帝睁开眼,看着班婳道,“朕想起你了。” “都落座。” 班婳拉着容瑕在椅子上坐下,顺便从荷叶鱼盘中取了一个皮薄色好的橘子剥了起来,剥完以后才发现双手都沾上了橘皮油,她想要去拿放在身上的手绢都不方便。 容瑕不声不响地掏出自己的帕子,拉过班婳的手给她擦干净,班婳大方的分了他一小半橘子。 “你这丫头,有了未婚夫,吃的就不分给朕了?”云庆帝声音有些含糊,班婳心里有些疑惑,不是说陛下已经大好了,怎么说话反不如她上次来的时候利索。 “这东西太凉,我不敢多吃,又不想浪费,只好让他拣剩下的吃,”班婳笑眯眯地把自己手上的橘子剥下一瓣喂到云庆帝嘴边,“我们吃这个就好。” 她把自己与云庆帝划到“我们”,暗示了在她心里,云庆帝是她的自己人,容瑕虽然是她的未婚夫,但是在她心中,地位仍旧不及云庆帝。 云庆帝果真被她逗开心了,吃下了这瓣橘子,“罢罢罢,这东西凉得很,朕不喜欢吃。” “臣女就知道这是陛下特意让人为臣女备下的,”班婳高兴道,“多谢陛下厚爱。” 这东西倒也不是特意备下的,但是云庆帝见班婳那高兴的模样,终究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他看向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的容瑕,一段时间不见,容瑕瘦了不少,脸上的病气未消,脸色苍白得一丝血丝也没有。 “君珀,朕今日叫你与婳丫头来,是想让你们替朕做一件事。”云庆帝道,“你上次替朕画的门神图,朕很喜欢,今日你再画一幅。” “是,”容瑕看着云庆帝欲言又止,“陛下,您也要多注意身体。” 云庆帝知道他是关心自己身体,微微叹了口气:“朕明白。” 两个太监抬了一张桌子进来,笔墨纸砚与颜料都是备好的,看这架势,云庆帝是想看容瑕现场作画了。 “陛下,成安侯能作画,我能做什么啊?”班婳扭头看云庆帝,一脸苦恼,“您可别让我来题字。” 云庆帝笑了笑:“你就随便给朕在这个荷包上绣几针吧。” 班婳这才看到,太监抬上来的桌子上,除了作画工具以外,还有一个素雅的荷包,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 “陛下,臣女的女红什么样,您又不是不知道,”班婳拿过荷包,取了针坐到离云庆帝最近的椅子上,“绣得丑了您可别取笑。” 屋子里安静下来,班婳捏着针绣着歪歪扭扭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