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能行?” “怎么不能行,桂丫娘肯定也是想给几个女儿攒些嫁妆的。” 这两人想得倒是挺好,只可惜在刘翠兰那里受了阻。 刘翠兰说得很直接,她没有脸去梅氏说这些,也让陈铁根不要在女儿身上打主意。当初她们母女几个被赶出来,又逢着大冬天,差点没饿死,是卢家二房给了母女几个一条活路,现在她没脸去跟人家说这个。 陈铁根铩羽而归,寡妇一时也没了办法。可事后想想怎么也不甘心,便撺掇着让陈铁根借着刘翠兰母女两人的名头去卢家二房求一求。 陈铁根本是不愿意的,可架不住寡妇总是拿肚里的儿子说事,便舔着脸上门了。 他自然不好去找梅氏,便找上了卢明海。 还未等他开口,卢明海就拍了拍他肩膀,笑着对他道:“也算你还硬气,知道对不起桂丫娘俩几个,和你那糊涂娘分了家,接她们回来。” 陈铁根当即就被臊得脸一红,嗫嚅道:“明海,你就别笑话我了。” “这可不是笑话,我这是大实话。不过说真格的,当男人就应该有些骨气,要明白是非曲直,孝顺是应该的,可一味的愚孝就有些拎不清了。都是成家立业的人,日子该怎么过,自己心里要有数才行,你也总不能光听你娘的,拖着自己一家子去给你那弟弟活。你不知道当初知道你家将那母女几个撵出来,连身衣裳都不给,我心里就想以后你这人再是不能交了,幸好你还知道事后补救,要不然咱以后走在村子里,我都当做不认识你。” 陈铁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红着脸干笑着。 “对了,你来找我有事?” “没、没什么事。”陈铁根嗫嚅了一下,搓搓手:“我就、就是来谢谢你家当初、当初照顾桂丫母女几个。” 卢明海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谢什么,我可不是看你面子,就是看桂丫三个孩子不容易,看你媳妇不容易,一个妇道人家拖着三个孩子。既然你没事,那我就不跟你说了,家里忙着呢,就这几个人,天天镇上跑来县里跑,天天忙得连轴转。” “忙好啊,忙了有钱赚。” “赚什么钱啊,还不是家里儿子多,两个小的又在读书,大的要娶媳妇,女儿还要嫁人,手里银钱不凑手,变着法子混口饭吃。想当初我分家的时候,没比你好到哪儿去,你也多加努力,以后日子一定过得不比我差。” 陈铁根沉默地回到家里。 因为刘翠兰在,寡妇也不好当面问什么。瞅着没其他人了,才拉着陈铁根问事情说得怎么样。 陈铁根埋着头,什么也不说,寡妇急了,又追问他几句。 “问什么问,以后这事别提了!人家卢明海分家的时候,分的地还不没我多,人家的日子都能过起来,咱也能!” 终归究底,陈铁根也是男人,被卢明海这么明里暗里臊了几句,他骨子里属于男人的自尊心顿时冒出了头。 谁愿意不如人呢,谁愿意上门去求人?尤其有些男人,面子看得比性命还大。而陈铁根恰恰是其中的一个。 寡妇被吼得心里十分委屈,可她懂得这种时候不能硬碰硬,遂软言温语说了几句软和话。 陈铁根想着自己不该对寡妇发泄,心里也有些愧疚,当即就向她赔不是了。 按捺了几日,瞅着机会寡妇又和他提了提这事,可惜话刚说出来,就被陈铁根堵了回来。连着几番如此,寡妇才知道这事大抵是不能成了,只能死了心。 转念想着,家里有地有房,又跟陈婆子他们分了家,只要她小心应付,日子也能过下去,遂也不再去想这件事了。 只可惜,她想得太美好了。 陈婆子和陈铜根一家惯是好吃懒做的,早年有大房一家驱使,如今陈铁根和家里分了家,不光家务没人做了,地里的活儿也没人干。 陈铜根耐着性子做了几次,就撂挑子不干了。别人都在地里干农活,他却成日里不着家。陈婆子急得火上浇油,地里的庄稼不小心侍弄,到时候不但家里没粮食吃,明年的生计也要发愁。这时,小陈氏给她出主意,提了提分家那日陈铁根答应以前怎么孝敬陈婆子,以后还如何孝敬的话。 陈婆子心领神会,当即就把大儿子找了过来。 说了一番软和话,又诉了诉陈老头死后自己的艰难辛苦,以及早年自己如何如何的对他好,陈铁根当即缴械投降,说道日后一定好好孝敬娘。 如何孝敬?自然是让娘不用成日愁眉苦脸,替她分忧解难。 陈铁根接下替二房侍弄庄稼的事,反正以前家里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