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是他种的,他也没觉得有多么为难。不光这,他还替寡妇接下帮陈婆子做饭之事,免得让他娘天天挨饿。陈婆子是跟着二房一起过的,自然相当于也帮陈铜根一家做了。 寡妇自是不满,可她做低伏小惯了,怎好当面拒绝。她想着桂丫娘俩几个也是这家里的人,家里这么多事,她们总是要分担一二的吧。可惜桂丫娘一点眼色都没有,连带她几个女儿也是如此。小的就不提了,那桂丫,年纪也不小了,成日里啥都不干,上桌只管吃饭,下桌扭头就走,仿若自己应该侍候他们一家子才是。 寡妇被气得不轻,忍了几日,实在忍不下了,跟陈铁根提了提这事,言语之间自然又拿自己肚子说事。 陈铁根听后,便跟桂丫娘提了提,谁知桂丫娘现在脾气怪得厉害,直接拿他当初答应自己的话堵了回去。陈铁根不敢与她争吵,只得又默不作声,寡妇再提,他就在中间和稀泥。 寡妇被憋了一肚子,又不敢和陈铁根呛声,想着作妖的陈婆子和小陈氏,就恨上她们了。 她也懂得找软柿子捏,陈婆子占着婆婆的名分,小陈氏可是自己的弟媳妇,便和小陈氏掐了起来。 寡妇惯是个绵里藏针的性格,表面上逆来顺受,实则阴起人来,下手一点儿都不软。而小陈氏也不是个善茬,被阴了几次,就盯上寡妇了。她自觉自己有势,她骑在大房两口子头上这么多年,会怕一个给老大家做小的寡妇? 小陈氏是明晃晃的来,寡妇是阴着来。 一时之间,两人倒也斗得不分伯仲。 而桂丫乐得在一旁看戏,回家这些日子以来,她觉得当初回家并不是一项错误的决定,最起码日子过得很热闹。镇上唱大戏的一年才几回,她家却天天都在上演,谁家能有这个眼福啊。 也因此,卢娇月本来很担忧她,隔些日子再见,却发现桂丫反倒吃胖了一些。 “你不知道我家最近热闹的很。”桂丫笑着对卢娇月道,并将寡妇吃瘪,以及她和小陈氏互掐的事说了出来。 卢娇月一面听,一面笑,两人笑了一会儿,她才对桂丫道:“知道你日子过得还好,我就放心了。” 桂丫浑不在意道:“有啥不放心的,我家跟那边分了家,我现在从来不搭理那边。我爹的性子我清楚,很好对付。至于那寡妇,她是个惯会装相的人,明面上她不敢对我和娘还有我两个妹妹咋样。” 卢娇月点点头,“不过你也要小心她狗急跳墙。” “这个我知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桂丫便告辞了。 出了卢娇月的屋门,刚好撞上从外面回来的卢广义,桂丫脸僵了一下,低下头匆匆走了。 卢广义面色顿时暗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卢娇月看到这一幕,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码头上,韩进、梅庄毅正和齐春尚以及李从发辞别。 “齐老哥、李老哥就此别过。” “能在一起经历这么多,咱们也算是有缘分,以后有需要的地方别客气,直接来宏发商行和景顺商行找我们。” “韩老弟、梅老弟,也别忘了我老李,咱们顺风镖局就在城北普济巷,去了一问就知道了。” “嘿,我说你们矫情不矫情,都在一个县里,还怕以后没见面的机会?”梅庄毅在一旁道。 被他这么一打趣,几人俱都讪讪然。 齐春尚道:“好了,咱们就不多说了,以后有机会在一起喝酒,我和老李还得去应付那些人。” 正说着,就见船上又下来一群人。 这些人个个如丧考妣,面色阴沉,仿佛死了娘似的。一见着齐春尚两人站在这边,就涌了上来。 提起这个,那就要说到之前。 韩进等人侥幸逃脱,因想着和另外三条船失去联络,便将船就近停在附近的一处码头上。原想着再等两日,若是还是不见人,就不等了。最后一日的时候,那些人驾着一艘船宛如丧家之犬也似,也来到这处码头。 刀老大果然如他们所预料,去劫了另外三艘船。不过这次有些稀奇,竟然没伤人命,只是将货劫了,将这些人赶到一条船上,就把他们放走了。 这处码头是附近仅有的一处码头,船上没吃没喝,这些人又急着报官抓那群水匪,寄望还能追回自己的货,自然也来到这处。而韩进等人就是想到这里,才会在这里等他们。 两方人一会和,顿时炸开了锅。 一时之间,怀疑之人众多。为什么自己被劫了,而齐春尚所在的这条船却没事,要知道当初可是四条船一起走的。尤其齐春尚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