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厌身陷牢笼也没法辩解,这一顶又沉又重的帽子就戴在他头上,总比绿帽子强。 “他很混账,做得出来这种事。” 正在阎良花附和点头时,王子异又话锋一转:“不过你也很混蛋。” 阎良花舔了舔自己的牙尖,想着怎么把王子异埋了。 眼下还要指望着王子异,她暂时收了这个心,说:“你准备怎么白不厌?” 王子异说:“没准备救。” 阎良花疑惑了片刻:“他刚立了功,是功过相抵吗?” 王子异回到座位上,抖了抖衣袍,理所当然地说:“不是。立功是本分,失职要惩罚。他的罪名是收受贿赂,应该会被剥夺官职,然后流放三千里,估计明年过年时候能回来。” 阎良花不敢置信地说:“他可是帮你收受贿赂,你要由着他流放三千里?” 王子异一本正经:“我觉得他脑袋好像有些毛病,先送出去冷静冷静。” 阎良花一瞬间只有一个想法,“你另结新欢了吗?” “什么?” 阎良花敲桌子:“就算是另结新欢了,那糟糠之妻也不下堂呀,没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就算他是男的,你也得负责呀。” 王子异微微蹙眉:“你又在说别人听不懂的话。” 阎良花看着他:“那咱们就说些听得懂的。他被人捉住把柄,是代你受过;他深入查证,抓住沈家把柄依旧是为你。” 王子异沉默片刻,说:“你不觉得月光有些不对劲儿吗?” 阎良花果断道:“有,但那是他的想法,我无权干涉,也懒得去管。” 王子异道:“即便他会因此产生祸事?” 阎良花:“他是个成年人,旦夕祸福都会自己去选择。你喜欢当哥哥,操心每个人未来的毛病还是改一改吧。” 王子异淡淡的说:“不改。” 事已至此就谈崩了。 阎良花揉了揉脑袋,她在来的时候想的是两个人如何合力将人救出来,而不是王子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说:“流放是肯定不行的。” 王子异:“为何?只是吃点苦头而已,我会派人照顾他。” 阎良花对他面无表情:“因为耽误谈恋爱。” 王子异:“……” 阎良花站起身拍了拍袖子:“我可是先找的你,你要是不帮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扬长而去,春秋快步跟上,脸上都是愁容。 王子异在对方离开后,慢吞吞地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贴身丫鬟有些着急:“那您还不赶紧把人叫回来,要是真闹出什么事儿,白少爷又要闹您了。” 王子异叹了口气,追了出去。 阎良花离开别院上了马车,吩咐了一声车夫:“去长公主府。” “不必去了。”王子异身形高大,腿也修长,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追了出来。 “我同他父母已经说完,让他暂时先离开长安。” 这货是打定主意将白不厌发配出去。 阎良花挑开了车帘子,露出半张脸看着他:“你们两个还真是塑料兄弟情呀。” “我不会害他的。” “那你让我见一见他,你不听他的选择,我总要听。” 王子异果断摇头:“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会怂恿白不厌把我出卖了,罪责推到我身上。白不厌会毫不犹豫的听你的话。” 阎良花对他竖了个中指,咱们两个非亲非故,你那么了解我做什么。 她让马车前行,不想在外边跟王子异废话。 走了一段路以后,春秋有些惶恐的说:“少爷面临这般处境,小姐咱们该怎么办?” “小事,不严重。”阎良花扬高了声调:“车夫,去南安王府。” “小姐认识南安王?” “我和他也算得上是塑料兄弟情。”阎良花摸着下巴。 这个家伙也不知道靠不靠谱,正是因为在阎良花心里对方不靠谱占大多数,所以才隐瞒着身份,不叫对方知道。 毕竟摸着良心说,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没办过正事。 此番前去自然是打着拜访南安太妃的名义,在路上买了一盆尚未开放的花,给了几个铜板,便回到了马车中。 她往花中注入了一些异能,花儿便逐渐盛开。 春秋很惊讶:“小姐的手气真好,方才还没开的花,到了您手就开了。” 阎良花笑了笑,马车忽然一停便已经抵达。 春秋跳下马车去敲门,小厮请人进来,再去里面通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