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规的女人。” 钟玉溪眼底阴晴不定,片刻后才低低地笑了,她道:“你说的在理,是时候去将几位侍妾请过来叙叙旧。” 素儿见她听进去了,也跟着笑了。 人多力量大,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而正大殿里,唐灼灼没骨头一样躺在软枕上,困得厉害,霍裘低低地笑,捏了捏她泛红的小脸,打趣道:“你这耳朵倒是尖。” 唐灼灼掀了掀眼皮,掩唇打了个哈欠,眼眶顿时就红了,她低低地呢喃,细声细气地抱怨:“殿下怎么叫她进来了?烦得很。” 霍裘默了默,再瞧她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的小模样,气得笑了笑:“你如今都睡在孤的殿里,她还进不得殿门了?” 怎么说钟玉溪也是东宫的良娣。 唐灼灼瞧他半晌,突然就掉了眼泪。 霍裘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人生头一回有女人在他跟前这样肆无忌惮地掉眼泪。 唐灼灼又困又烦,平白被人吵醒气得心肝都疼,小脾气耍得淋漓尽致。 她转过身,用被子捂住头,去了床榻里边,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霍裘见锦被下面隆起小小的一团,又气又好笑,现在就是说她两句都说不得了? 谁惯出的小脾气? 想是这样想,但身体像是自己有意识一般,低低叹息一声,将被子里娇气的一小团捞出来,露出被子里头一张泪水涟涟的桃花面。 他皱眉,细细将她面上的金豆豆擦了,才道:“如今说都说不得了?” 唐灼灼别过眼不去看他,几缕发丝沾了泪水粘在她脸上,又痒又疼十分不好受。 霍裘将她发丝一缕缕别到脑后,声音软了下来,道:“下回孤不让她进来就是了,你哭什么?傻气得很。” 唐灼灼这才转过身来,将鼻涕眼泪一股脑擦在男人的衣袖上,偏偏面上仍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样。 霍裘太阳穴隐隐跳了跳,眉心一阵疼。 这个没脸没皮的小东西,惯会蹬鼻子上脸! “头疼,眼睛疼,全身都不舒泛。”她的起床气一惯大,安夏往日里叫她起床都是柔声细语不敢发出什么声响的。 她没骨头一样的睡在软枕上,眼睛半开半阖,看得霍裘眼底火光直冒。 “孤去沐浴,等会子就陪你歇下。”他有意逗她,刻意说得十分慢,颇为意味深长。 果不其然,唐灼灼身子一顿,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霍裘按下她白嫩的手指,眸色深浓如同泼墨,略带了些薄茧的手指抚过她额间,缓缓一笑。 等他的脚步声慢慢远了,唐灼灼面色绯红,彻底的清醒了,她抓过被子将自己蒙住,片刻后又浅浅地笑了。 霍裘现在不会动她,她甚至比他自己还要笃定。 因为他在乎自己,所以才不会有半分勉强。 等霍启只穿了一件寝衣上床的时候,唐灼灼还是略羞涩地别过眼去,不敢看他肌理分明的有力臂膀。 霍裘眼底沉沉闪过一丝笑意,执起一角锦被上了床,唐灼灼只觉得身边凹下去一块,紧接着就落入一处火热的怀抱。 淡淡的龙涎香入鼻,她身子微僵,而后又缓缓放松下来,任由身后的人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殿下就不担忧身上的蛊吗?”她想了想,还是低低问出了口。 常人遇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