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某个房间里,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云雨之欢。 异于常人的敏锐听力足以让他捕捉到那扇房门里传出的所有响动。 他听见乔瑟的娇声与讨饶,也听见柏先生低沉的呼吸。 一时间,一股莫名的灼热在小腹酝酿,继而扩散,愈演愈烈,像夏日的烈火一般烧向身体各处。 他脸颊绯红,燥热难安。 侍者小心翼翼地端来水,他一饮而尽,不知自己望向二楼的眼中早已浸满了浓浓渴求。 门从里面打开,乔瑟身穿黑色丝质睡袍走出来,双眼通红,一副被蹂躏得狠了的模样。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乔瑟,指甲嵌入掌心,头一次发现“嫉妒”这种情绪竟会如此强烈。 乔瑟对他的出现似乎颇感意外,在楼梯边与他对视片刻,便转身去了另一间房。 他仍像木桩一般戳在一楼,里衣被汗水浸透,双眼也渐渐潮湿。 不久,柏先生也出来了,显然已经洗过澡,发丝未干,穿一身浅色的休闲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他不记得柏先生视力不佳,这副眼镜看来只是装饰。 “回来了?”柏先生从楼梯上下来,坐在沙发上。 “是!”他挺胸抬头,手指却在悄悄颤抖。 也许是因为刚才听到的动静,他难以平静,所有情绪都不安分地雀跃着。 柏先生抬眼,好像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 他强大归强大,年纪却轻,在这样的注视下根本没有定力可言,只消片刻,用力绷着的腰背就软了下去,腿也没了力。 柏先生笑着问他,想要什么奖励。 他脑中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稀里糊涂地摇头,说暂时还没想好,可不可以先攒着。 “可以。”柏先生眯眼,随即摆了摆手,让他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得太急,连衣服都没有换,作战服上满是血污,脸上已经辨不出本来的肤色。 和乔瑟一比,自己这副模样简直是倒人胃口。 这日以后,他像是拧开了某个开关,几乎每天晚上,都一边想着柏先生一边与自己的欲丨念较劲,明知这有违自己的身份,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戒断。 十八岁的生日,在一队基地度过。几日后,楚臻将他派到柏先生身边,执行一次护卫任务。 长达半月的朝夕相伴令他再难控制自己,任务结束的当晚,其他队员都已离去,他却执拗地不肯走,将尊严与战衣一同脱下,求柏先生满足自己一个愿望。 成年的生日愿望。 柏先生走近,眼眸像烈火焚尽的深渊。 他几乎被吸进那深渊里,轻声祷告:“柏先生,您答应我好不好?” 那个夜晚被疼痛与眼泪浇灌。 他早已承受过数不胜数的痛,以为疼痛已经无法折磨自己分毫。 可被柏先生占有时,他才明白,世界上还有一种痛,是他这一生都无力抗拒的、甘心沉溺的。 那是柏先生给予的,甜美至极的痛。 他成了一个很特殊的存在——既是“孤鹰”最锋利的刀,又与柏先生有过肌肤之亲。他和柏先生的所有情人都不同,不受宠爱,不被怜惜,身上堆砌着大大小小的伤,与“美人”二字相差甚远。 但那些美人只是偶尔被叫到落雀山庄,而他在落雀山庄拥有一栋别墅。 他也是唯一一个被获准在柏先生的卧室留宿的床伴。 他一边满足着,一边又嫉妒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他身体里反复撕扯,时常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可笑的怪物。 后来,这个“预感”竟然成真了。 改造的后遗症渐次显现,他真的成了怪物——一个能够怀孕生子的怪物。 十四年往事如烟,一缕一缕在眼前飘过,带着异国战场的烈焰与冰天雪地的清寒,还有书房那一拢灯光的温柔。 秦轩文的眼泪早已决堤,身体颤抖得好似下一秒就将倒下。 从他眼中涌出的光尽是绝望与慌张,夹杂着卑微的祈求。 “柏先生,您不要我了吗?” 字字泣血,像是从血肉里、从心脏里、从灵魂里剖出。 我的命是您给的,我为了您而存在。 这副被残忍剧痛打磨的身躯只供您驱驰。 您却不要我了。 那我……又该去哪里呢? 柏云孤步步靠近,抬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颊。 他已经失控,孩子一般喃喃重复:“柏先生,您不要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