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乐风进后台的时候遇到一个服务员,花了些时间等他离开,还没来得及进去打开置物柜就接到了郁南的电话。覃乐风这么说是因为很后悔,他害郁南受伤,这简直蠢透了,还不如直接把石新约出去,找几个人拳拳到肉的把他揍一顿。 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刚才的人群里却不见石新身影,覃乐风对自己挑男人的眼光再次狠狠鄙视,当初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交往。 宫丞知道他们都是学生,便说:“警局那边我的人会处理,这位同学可以先回去。我带郁南去看医生,如果警察那边需要他做笔录,我也可以帮忙。” 这么说就是要替郁南揽下这件事的意思了。 覃乐风并未见过宫丞,只看出来他和郁南认识。 眼前的男人成熟英俊,举止从容镇定,年龄约三十岁左右,看上去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却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覃乐风疑惑:“您是?” 宫丞:“我是郁南的雇主,也算是朋友。对吗,郁南?” 他说这话时眸色沉沉地看着郁南。 郁南莫名脸上一阵发热,想起之前在餐厅的事,胡乱点头:“对,是朋友。” 覃乐风恍然大悟。 最近郁南去做兼职,说是在替人画肖像,由于对方时间特殊,每次仅画两个小时却报酬不菲,原来就是这位,那么今晚请郁南吃法国菜的也是这位了。 说话间,宫丞的助理小周开过来一辆骚黄色的跑车。之前挂在宫丞身上那个男孩坐在副驾,醉眼朦胧地看着他们,口齿不清:“我不回去,你、你别管我!” 宫丞说:“把他送回去之后用冷水给他好好醒醒酒。” 小周:“是。” 郁南也喝了酒,还受了伤,伤口疼得厉害脑子也不清楚,对覃乐风挥挥手,迷迷糊糊跟着宫丞走了。 小周先走就没人开车,宫丞便亲自坐上了驾驶位。 郁南坐在副驾,自己用手按着伤口不免笨手笨脚,宫丞俯过身来替他系安全带。 宫丞面容冷峻,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令他看起来有些严厉。隔着这么近的距离,郁南看到他的眼尾有一根不易察觉的细纹,那是年龄的痕迹,三十多岁的男人并不因此露出衰老疲态,只觉得多了一份韵味,令人心悦诚服。 “你喝酒了?”宫丞扣上搭扣看他。 两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一起。 郁南脸红了,额头的疼痛让他眼角微微湿润,看上去楚楚可怜。 宫丞心底也蓦地一动。 “喝了一点点鸡尾酒。”郁南说。 “因为喝了酒,所以和别人打架?”宫丞拉开了距离,发动车子朝前开去。 这些小朋友的世界宫丞向来不能理解,他们年轻、冲动,荷尔蒙过剩,出于再稀奇古怪一点的原因去打架都不奇怪,他只是没想到看上去斯文的郁南还能把别人过肩摔。 “不是的。”郁南否认。 他把他们的计划说了一遍,听得宫丞连连皱眉:“为什么非要砸吉他?” 这计划漏洞百出,那个叫石新的很快就能想明白是谁干的,后续麻烦只会无穷无尽。 郁南正色:“伤害一个人,就是毁掉他最珍视的东西,让他精神上痛苦比让他肉体上痛苦更为折磨人。一想到他能受到折磨,我就觉得很快乐。”顿了顿,又小声问,“我是不是很坏?” 这就算很坏的话,宫丞认为自己可以算罪大恶极了。 他完全不赞同郁南的做法:“你不应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