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去打头阵,就算要砸吉他,你的朋友一个人去就足够。” 郁南解释道:“不行的,如果让覃乐风一个人去,就没有人转移石新的视线。由我引开石新,就算他知道是覃乐风干的也没有证据,可以气死他。” 宫丞皱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今天遇到的是打不过的人怎么办?” “不会的。今天会打架完全属于意外,是一个变量,不在我们原本的计划里。”郁南按照自己的思路解释,“另外就算再多两个人一起上我也打得过,前提是他不阴我,不搞什么不入流的背后偷袭。” “偷袭?”宫丞口吻冷了些。 “嗯。”郁南想起来还有点郁闷,“他突然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墙上撞到额头,我很快就把他反杀了!所以,并不是我打不过他。要不是我毫无防备,他根本不可能——” 听他完全不知错,宫丞忍无可忍:“郁南,我是在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郁南说得起劲,霎时卡壳:“啊?这、这样啊。” 忽然,他又想起了在餐厅那件事,宫丞说喜欢他,所以担心他吗? 郁南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回想起宫丞出现后的举动,好像的确是在担心他。他注意到宫丞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上面有干涸的红,那是他的血迹。触目惊心,有点吓人。 他干巴巴地说:“您放心,不用太担心我,我是不会有事的,我舅舅是武术教练。” 宫丞头疼,不欲再与他交流:“我在附近有个住处,我们先把你的额头处理了再说。” * 郁南以为他们要去医院,实则他们不仅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去警察局。 宫丞“附近的住处”从他口中说起来很简单,仿佛算不得什么,实则就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可能是平时用来休息的。 时值深夜,宫丞在途中还接了几个国外下属的电话,他处理公事和平日说话口气一般无二,并不是很严厉,但因为说的是英文,听上去和平日又有点不同,好像不太容易接近,给人距离感。 即使宫丞没有避忌当着郁南的面谈公事,郁南也听不懂。他的英文挺烂的,反而被那流利的英文弄得一路催眠,竟然睡了过去。 “郁南?”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郁南从浅眠中醒来,眼底还有一丝迷蒙:“嗯?” 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车门已经开了,男人的侧脸在地下停车场的光线里俊美尊贵,脸上没有不耐烦,是在耐心地等他清醒。 “宫先生?”郁南想起来了,他在宫丞的车上。 “下车。”宫丞说,“要我抱吗?” 郁南耳朵发烧,赶紧摆摆手:“我自己可以的!” 宫丞“嗯”了一声,还是伸手帮忙把他扶了出来,郁南冷不防撞进宫丞宽阔的怀抱,一抬头,又冒失地撞到宫丞的下巴。 宫丞叹口气,替他重新按住伤口,两人一起上了楼。 出电梯时门口就已经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提着药箱在等待了。 “宫先生。”大半夜被叫过来,医生看上去没有丝毫怨言。 “看看他的额头,尽量不要留疤。”宫丞语气不佳。 郁南挺不好意思地:“您好。” 医生笑笑:“你好,我姓王,是宫先生的家庭医生。” 脸上遗留的血迹被清理干净之后,伤口的原貌露了出来。按理说撞到墙不应该流血,大部分情况下是鼓包淤青,郁南却留下来一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