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看看陈策: “是稍微仓促了些,紧着些也来得及,不过这两天我手头有些要紧的事走不开,恐怕帮不上忙,这阵子只怕凤章兄就得多辛苦了。等会我去问问粮行的夏掌柜,叫他帮着张罗张罗,多安排些人手到宅院里帮忙赶着收拾出来,家具就不急了,可以先定些现成的。只是宅子里布置的花花草草,只怕就不能照着预想的样子慢慢栽培了。” 陈策点着头,又道: “不妨事,我自己也应付的来。韩大将军那边的媒人,请的是兵部尚书徐朗徐大人。今日席间韩将军把徐大人也请过去了。” 说着看向方青梅: “徐扬也跟着徐大人一起来了。他前月才从西北回来,听说你也在京城,还说过两天要来拜访你,给你送酒过来呢。” 方青梅听了颇有些高兴: “他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往年不都是春夏之交才回京城的?” “西北粮草紧缺,他有兵部徐尚书这层关系,这回事奉命回来调拨粮草。眼下粮草尚未准备周全,徐扬可能得在京城待的久些。”顿了顿,陈策又道,“徐扬的年纪也不小了,听徐尚书的意思,大概是想着让他趁着这阵子在京城相看个姑娘,好快些把亲事定下来,也好有个借口将来把他调回京城来。” 方青梅听了这话,轻叹一声: “西北那地方,任是谁也不愿呆的久。” 周寒听着两人对话,捧着茶碗,慢悠悠问道: “这位徐扬,是徐尚书的次子,三公子徐飞的二哥?” 陈策点头: “正是。” 周寒看看方青梅轻笑: “与你是旧识?难怪赵睿与徐小公子闹得那些笑话,你知道的那么清楚。” 方青梅想了想,哈哈笑道: “倒不如说是酒友更恰当。这位徐公子十分讲义气,他每年回京城来探亲,总不忘了给我捎回几坛西北的高粱酿回来。说起来这些年真喝了他不少好酒了!” 谁知当天晚上,徐扬便携着几坛好酒,敲开了周家别院大门。 陈策恰好不在,去了新宅那边忙着打点收拾。徐扬被周管家请到了偏厅,那边小海被打发去了书房报周寒: “一位公子,自称姓徐,说是来给您和二少夫人送贺礼的。” 周寒一听心中已经有数,思量片刻,才吩咐小海: “去请少夫人也过去偏厅。就说是兵部尚书府的徐二公子来访。” 小海应声而去。 这边周寒慢慢走到偏厅的时候,徐扬已经等了会,见周寒进来连忙站起身来。二人相互见礼,周寒缓步落座,只是徐扬见周寒腿脚不便,眼中闪过藏不住的讶异,正待开口寒暄,身后一声脆响: “徐鸿展!” 徐扬回头,见进来的正是方青梅,环髻云鬓,素纱衣绿罗裙,秀眉笑眼,不由得先愣了一愣,待回过神,才笑道: “从前见你总是男子装扮。乍看这副模样……着实有些不习惯。” 方青梅笑眯眯在对面坐下: “我成亲的时候还专程托人给你捎了请帖。谁知你贵人事忙,竟也不肯来喝一杯喜酒。这回是不是来跟我赔罪的啊?” 不待徐扬答话,周寒一边起身为徐扬添茶,一边轻笑道: “徐公子来者是客,周少夫人就别这么咄咄逼人了,请你且顾着主客之道,替为夫长点面子!” 方青梅这回总算听出了周寒是在话中有话的提醒她不要失礼,便也认份的收敛动作语气。徐扬倒不在意,一边起身接茶,一边对周寒笑道: “不妨事,都是旧识,开玩笑习惯了。我与陈凤章要好,所以出来吃酒陈凤章偶尔也带她一起来。中午匆匆见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