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 司马凤衣衫凌乱,头发更是乱七八糟,一看就是睡得……比较大开大合。阿四对自家少爷上下打量一番,脑中顿时混乱起来。 “小白呢?”司马凤见他蹲踞在墙头,姿势十分不雅,但没有批评他,“你见到他没有?” “少爷……你先穿好衣服。”阿四讷讷道,“不、不、不雅。” 司马凤草草拢了衣襟,抓抓头发,面露凶相:“我问你迟少爷呢!” “我怎么知道!”阿四心道你在人家房子里睡了一晚都不晓得,我又如何清楚——但身为小弟,他只能毕恭毕敬地回答,“少爷,我也刚醒,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马凤站在院子里,看着是很生气的样子。 阿四不敢出声,只敢在心里悄悄排演各路戏份。这下可好,虽这一夜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足够他回去跟慕容海和宋悲言谈论十天十夜都不厌。 司马凤是怎么都没想到,迟夜白竟然会把自己点晕了,然后收拾行李,无声消失。 他在烟花巷陌里混迹多年,虽奉行片叶不沾身的宗旨,但对于这种欢好后无声消失的戏码,着实见得也不少。 这样的恩客,一般都是不想付钱,或者是不想付出真心——之所以逃,是因为怕被对方缠上,干脆拍拍屁股消失,乐得个一干二净,两不牵扯。 但……怎能对自己这样?! 司马凤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昨天主动压倒自己的是迟夜白,今天主动跑了的也是迟夜白。 他转身从墙上翻回自己院中,扭头跟阿四说:“收拾东西,回去!” “不行不行,不能回去。” 甘好的声音正从院门传来。 他快步走入,右手提一大捆草药,左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 “司马凤,你还有许多药没吃呢。” “不吃了。”司马凤沉着脸说,“走!” 甘好笑眯眯道:“怎么迟当家走,你也说要走呀?” 司马凤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你看到他了?!” “看到了。”甘好认真点头,“天才擦亮,我才刚起哩,就瞧见迟当家背个小包袱,出门牵马了。他说有些事情,要赶回鹰贝舍,还连声多谢了我几句。咦?怎的?他没跟你告别?” 司马凤:“……” 那人居然还能骑马?! 他怔忪片刻,意识到自己考虑的点很不对,连忙摒去脑中杂念:“他说了什么?” “让我好好救治你。”甘好回答道,“他说你吃药怕苦,还叮嘱我最好往里头放点儿糖。我说可不能放糖,药力会受影响。他便说没糖的话,就准备些蜜饯。” 司马凤:“……” 他垂了头,转身走回自己房中。 甘好看看阿四:“出了什么事?” 司马凤转身应道:“没事。把药给我,我吃。” 甘好递上药碗。 司马凤:“蜜饯。” 甘好:“哪儿来的蜜饯?你让阿四去买。” 司马凤叹口气,屏着呼吸,乖乖把药给喝完了。 这一天司马凤都没怎么说话。迟夜白走了,药浴他一个人泡不了,谁料鹰贝舍青河分舍的首领却跑来甘好这里,说是当家让他过来,给司马家主帮忙的。泡完药浴,那首领又护送司马凤去审问许英,待审问完毕,又殷勤护送他回来。 司马凤完全不知道该生气好,还是该高兴才好。 甘好卖完肉后来到院子中,盯着司马凤喝下这日的第三碗药。阿四终于买回蜜饯,司马凤紧紧皱着眉,一口气连吃四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