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无非他年纪长我几十岁,我到他的年纪,未必就不如他。”褚韶华天性好胜,再不服输,她眼珠一转,问闻知秋,“我没要那一份,席先生会怎么想呢?” “不怎么想,我毕竟与田家是翁婿姻亲,我不插手田家的事是一回事,可要是还从中分一杯羹就有失人品了。”闻知秋淡淡。 “这话很是。一码归一码,你也不差钱,还是不要沾手这些事,不然名声就坏了。”褚韶华又是一笑,“其实你不沾手,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还得有人说你袖手旁观呢。不过,有没有干,起码自己心里是明白的。” 褚韶华结束这个话题,同闻知秋打听,“汪先生那么出众的人,你怎么倒像对他有什么避讳似的?” “你瞧出来了?” “我又不瞎,没说两句就走了。” “汪先生是同盟会,现在得说是国民党了,广州孙先生身边的人。现在除了广东,其他都归属北洋政府。其实,就是广东,名义上也是归北洋管的。这里头总有些微妙的不同,我不好与汪先生多亲近。你并没关系,要是喜欢他们,多来往些也不错。” “就是那个孙大炮,孙先生?” 闻知秋忍俊不禁,好一阵笑,“在汪先生面前可不能这样说。” “我又不傻。听说孙先生口才极佳,那汪先生怎么不在广东,反是来上海呢?” “广东有广东的难处,粤军以军阀陈司令为首,孙先生是国民党的领袖,这些年,孙先生也不如何得志,汪先生自然亦不甚得意。对了,你今天认识的那位做生意的何先生,以前也是在国民党任职,皆因不得志才到上海经商。”闻知秋给褚韶华介绍了一遍。 褚韶华眼睛微眯,凑近了闻知秋些,“你觉着国民党还不错?” “这话从何而起?”闻知秋颇是意外。 “你叨叨国民党比叨叨田家可来劲多了,何况,你要不关注他们,能对上海这些国民党人士了解的如此清楚?” “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在市府工作的,可不就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休想糊弄我,还跟我说,你想来往可以多来往。席先生那里,你也没跟我说要多来往的话。”褚韶华敏锐如狐,问闻知秋,“按理北洋势大,你又在北京任职,如何又这样看好广东国民党?你这算是骑驴找马,还是想另投明主?” “都算不上,国民党的胡先生我认识,他们党派也多是一些进步人士,像汪先生已是在野名流,那位何先生也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还有一些有识之士,对国民党的印象都不错。孙先生主张的三民主义,也有很多拥护者。”闻知秋为褚韶华介绍。 “你呢,你是拥护者之一么?” 闻知秋只是睨褚韶华一眼,但笑不语。褚韶华性子急,催促道,“怎么说话说一半儿?” “到家了。”闻知秋停下车,示意褚韶华。 两人聊了一路,竟是不知不觉就到家了。褚韶华问,“饿不饿,我有些饿了,要不要在我家吃宵夜。” 闻知秋笑着下车,“那我就客随主便。” 褚韶华的毛领大氅虽厚,也是一下车就着紧的往屋里走。闻知秋随在褚韶华后面锁好车再锁好门,廊下电汽灯在亮着,闻知秋到客厅时并没看到褚韶华,想褚韶华是回屋换衣服去了。果然,不一时,褚韶华一身石青色薄呢料的棉裙袄出来,闻知秋倒杯水给她,褚韶华捂在手里感慨,“你说,酒会上那么些点心,怎么就忘了吃两盘子,肯定都是名厨做的上等细点。” “太忙了。”闻知秋笑。 褚韶华小声道,“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你先在客厅坐会儿。” “一起去吧。” 厨房里有用大篱罩罩着的一竹帘包好的生馄饨,褚韶华笑,“肯定是刘嫂子包好的,煮一煮就好。你要吃多少?” “起码两碗。” 褚韶华找到一锅鸡汤,就用这鸡汤下的馄饨,待馄饨煮好,切了几粒细小葱花点缀,连小磨香油都不用点,鸡汤的鲜香已经足够。 “真香。”闻知秋感慨,“酒会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