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等于没说。”刑怀栩腹诽,果然是不够聪明,“那些破玩意儿都在你名下,是实实在在属于尤弼然的,不属于刑怀栩。” 尤弼然嘿地笑了,“尤弼然的不就是刑怀栩的吗?” 她抽张纸巾擦手,边擦边笑,“我啊,就连这颗心的三分之二都是你的。” 刑怀栩一脸木木。 尤弼然拿纸团扔她,半气半笑,“下次遇到别人向你告白,劳烦你至少说声谢谢!” “谢谢。”刑怀栩立即说。 尤弼然哭笑不得,心中暗暗可怜康誓庭——摊上刑怀栩,喜忧参半啊。 === 北方冷空气南下,庭院墙头清晨结起的薄霜被初阳融化的时候,刑怀栩接到段琥的电话,弟弟欲言又止,只让她尽快回家一趟。 刑怀栩匆匆赶回段家,刚进门就被段琥拉到厨房,他紧张兮兮道:“姐,你做好心理准备。” 刑怀栩还未问是什么心理准备,厨房门哐当被拉开,刑嗣枚满面怒容的出现在那儿。 “刑!怀!栩!”刑嗣枚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念她的名字。 刑怀栩惊诧地看向段琥,想不明白这大清早的,刑嗣枚为何会出现在段家。容不得她细问段琥,刑嗣枚已经气势凶悍地朝她扑来,“刑怀栩!你为什么要害我!” 她紧紧抓住刑怀栩大衣衣领,手刚扬起,瞧见刑怀栩额头上的伤疤,又愤恨落下,改为用力摇晃她的肩膀,“你说啊!你为什么要害我!” 段琥见刑怀栩毫不反抗,怕她吃亏,忙插到刑怀栩身前,左右各抓住刑嗣枚的手,严严实实挡住她,“喂!说好不许欺负我姐的!” 刑嗣枚矮了段琥一个脑袋,挣不开他的禁锢,气得抬脚踹他。 段琥扭动身体躲避,样子颇为滑稽,“喂!刑嗣枚!你疯啦?再闹我不客气了!” 刑嗣枚一口咬住段琥手臂,嗷呜嗷呜像只小狗。 段琥疼得尖叫,“我操!刑嗣枚!再不松开我揍你了!” 刑嗣枚闭上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段琥腾出另一只手捏她后颈,男人手劲大,刑嗣枚被捏得龇牙咧嘴,直接松了牙。段琥也不和她客气,矮身一驮,把刑嗣枚麻袋一般扛在肩头,一溜烟跑回自己卧室,把人一扔,又匆忙关上门,从外头反锁住,这才晃晃胳膊,骂咧咧,“属狗的啊!” 刑嗣枚在卧室里踹门,“刑怀栩!放我出去!” 刑怀栩追过来,皱眉道:“怎么回事?” 段琥解释道:“我昨晚在同学家打通宵游戏,早上五点想回宿舍睡觉,在路上遇见她了。”他忽的压低嗓门,“她好像是从酒吧出来的,一个人,那时天还黑着,她在街上乱走,我怕她出事,就跟了一段路。” 刑怀栩的眉皱得更深,“然后呢?” “还能怎么样。”段琥耸肩,“出事了呗。有两个酒鬼缠上她了,把她吓的!幸好她知道我是谁,没把我一起当坏人。” 王尧和刑怀栩亲近,对段琥一直照顾有加,刑嗣枚从小喜欢粘着王尧,自然也认识段琥。 “她家出了那些事,她看起来很不好。”段琥说:“我不敢留她一个人,又不能带她去宿舍,就只好带她回家了。” 刑怀栩奇怪道:“她愿意跟你走?” 段琥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一开始不肯,还骂我来着,我说带她来找你,她就来了。” 刑怀栩左右张望,“段叔和妈呢?” “妈和爸出去买早餐了,买了快一小时。”段琥更无奈了,“姐,我是不是不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