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自作主张带她回来啊?” 许珊杉是怕刑嗣枚尴尬,这才顶着外头的寒气出门,段琥知道妈妈的身体情况,很是不安。 “你放她出来。”刑怀栩拍拍他的肩,吩咐道:“不管她骂我还是打我,你都别管。” 段琥乖乖去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刑嗣枚立即挤出一只手,紧接着,一条腿也挤出来,同时大叫,“段琥!你再敢关我试试!” “哎小心夹到你手指!”段琥也是无可奈何,“我怕了你,你出来吧,但不许打我姐,否则我还关你!” 刑嗣枚从门缝里偷看刑怀栩,气愤道:“你们姐弟都不是好人!” 段琥挥拳头,作势要弹她脑门,吓得刑嗣枚立即缩回门后。 刑怀栩拉开段琥,隔着门板轻声道:“我确实不是好人,你骂我是天经地义。” 门后,刑嗣枚良久没出声。 刑怀栩又道:“想必你已经见过我妈妈了,她身体不好,今天很冷,她不能在外面呆太久。任何时候你想找我出气都可以,只是现在请你出来,我送你回去,好让我妈妈回家来。” 刑嗣枚探出半颗脑袋,嘟哝道:“又不是我让她出去的。” “这世上非你所愿的错误有很多,你不用一一负责,但真到要追究你责任的时候,你除了像现在这样发脾气闹委屈,你还能做些什么?”刑怀栩说话的口气总是淡淡的,语速也慢,像是耐心十足,但又隐隐不耐,“我是坏人,那就去维护你心里的好人。” 刑嗣枚垂下眼眸,神情黯淡,“我妈妈说这些都是你处心积虑一手造成的,但是,你和三婶都没有说谎,对不对?” 夏蔷走得仓促,根本没时间和漩涡中的女儿好好谈谈,刑銮治又深陷离婚风暴,也是自顾不暇。刑嗣枚憋着全世界的耻笑与指责,却连真相都一知半解,她无人可问,无人可慰,到最后,能追问的竟然只剩下刑怀栩一人。 “我真的不是爸爸的女儿吗?”她扶着门框,半露出来的脸被痛苦和阴郁填塞,眼里却亮晶晶的,全是滚动的泪花,“我真的是妈妈*的私生女吗?” 刑怀栩短暂犹豫后,点头道:“那份鉴定书是真的。” 刑嗣枚瘪嘴,泪水扑簌而下。 刑怀栩不会安慰人,段琥只好插嘴道:“哎……虽然身世是假的,但至少你是真的嘛,英雄不问出处……” 他说了两句,再无话可说,悻悻去捧了抽纸来,索性让刑嗣枚哭个痛快。 刑嗣枚只抽了两张纸堵住眼,便开门站出来,抽抽噎噎道:“我回家了,你们让阿姨回来吧……” “我送你。”刑怀栩正要带路,刑嗣枚却拉住段琥衣袖,抽泣道:“你一起。” 段琥目瞪口呆,“为什么呀?” 刑嗣枚哭道:“我不想和刑怀栩独处啊!” 段琥不可思议道:“可我要去找我妈啊。” 刑嗣枚嗷得嚎了嗓子,吓得段琥立即摆手,“行行,我们一起送你!” 刑怀栩率先下楼拦出租车,顺便给段和祥打电话,让他赶紧和许珊杉回家。许珊杉听到她的声音,抢过电话叮嘱道:“栩栩,嗣枚怎么说也是你妹妹,好好照顾她。” 刑怀栩答应后,转身就见段琥和刑嗣枚一前一后下了楼,寒风冷冽,段琥穿了件深棕色羊羔绒短外套,他已经成年了,个头却还在蹿,两条腿又长又直,就是瘦了些。 再瘦,也能一把扛起刑嗣枚。 这大概就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力量。 刑怀栩忽然想起自己骑在康誓庭脖子上时,身下的人也稳如泰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