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日落,才往学院路方向走。”康誓庭送了杯温水过来。 “段琥今天也要回学校报道,公司没加班的话他会睡在宿舍。”刑怀栩边喝水边问:“她等到他了吗?” “她等了挺久,中途大概也想过要走,却在路上遇到下楼吃饭的段琥。”康誓庭笑道:“说不定真是缘分,没叫他们错过。” 刑怀栩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这种上帝视觉确实爽快,习惯左右别人的命运后,难免不变得□□残暴,古代帝王和封建家长,都是被权利烘托起来的,尤弼然说的没错,这确实不是好事。” 康誓庭接过她喝剩的水杯,笑道:“你想成为一家之长吗?” 刑怀栩认真摇头。 康誓庭摸摸她的头,笑道:“那你想听那两孩子后来的事吗?” 刑怀栩又认真点头。 康誓庭意味深长地笑,“段琥带她回家了。” “回家?”刑怀栩皱眉,“不去酒店吗?” 康誓庭笑道:“段琥对嗣枚的重视程度,恐怕不是哪家酒店可以安放的。” = = = 段琥把刑嗣枚藏在了段家,刑怀栩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他向自己求助的电话。 又等了两天,段琥依旧严严实实捂着这个“秘密”,于是刑怀栩确定,段琥不会再联系自己了,关于刑嗣枚,他有自己的决定。 是爱着的吧? 刑怀栩问自己。 春节一过,南方的早春便急不可耐地来,阳光越来越盛,常常暖的让人遗忘寒风和冷雨。 跟着刑嗣枚的人隔天匆匆忙忙打来电话,语气焦急,说刑真栎查到刑嗣枚的行踪,正带人往刑家去。 “护着点。”刑怀栩叮嘱,“也别把事情闹大。” 可惜事与愿违,半个多小时后,那些人打电话给刑怀栩,说争执中段和祥和刑嗣枚都受了伤,现在都在医院治疗。 刑怀栩赶去医院,她并没有瞧见刑真栎,只在走廊椅子上见到疲惫的段琥。 “爸爸摔倒了,脚腕骨折,在做手术。嗣枚伤得不重,只是扭到手。”段琥额头微肿,嘴角也破了,“他们的人都是地痞流氓,冲进家里就打砸,要不是你的人及时赶过来阻止,不知道还要闹成什么样。” “刑真栎呢?”刑怀栩问。 “他没出现,听说就坐在楼下车里。”段琥说:“他给嗣枚打电话,让她回家,嗣枚不答应。” 刑怀栩点头,在段琥身旁坐下。 “你的人是看着我的,还是跟着嗣枚的?”段琥转头看她,眼神明亮,半点不糊涂。 刑怀栩并不隐瞒,“一路跟着嗣枚的。” 段琥若有所思道:“我早该想到。” “生气吗?”刑怀栩问他。 “嗯。”段琥说:“感觉自己被你耍了。” 刑怀栩道歉道:“对不起。” “以后别这样了。”段琥说:“我是你弟弟,她是你妹妹,如果连家人都要耍心眼,这种生活未免太辛苦了。” 刑怀栩伸出小指,“我保证。” 段琥和她拉钩,拇指相摁,“我相信。” 姐弟俩并肩坐在长廊上,前方手术室的灯还未暗,段琥忽然说:“我想去看看妈妈,想问她会不会生我的气。” “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刑怀栩问。 段琥双手交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肩膀这两年总是绷得很紧,眉头也有了纹路,常常心事重重,习惯皱眉。 刑怀栩握住他的肩,手掌下的骨骼肌肉是种倔强的僵持。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