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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颂实在想主意!她进屋都这么一阵儿了,皇上还一个字儿都不吭!既不求饶也不喊冤,只是冷怒沉沉的什么都不怕的桀骜模样!这时候就该求饶喊冤,抱着她的大腿含泪哭喊“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明察”云云啊。

    皇上啊皇上,你这个时候、这个身份,沉默不是金,是“死”啊!梁荷颂腹诽。

    太没经验了!

    冷瞪了眼梁荷颂,厉鸿澈还是一语不发。让他求饶?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清者自清,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嘿哟,皇上面前我我我的,根就是不敬呐……”盛妃转头对梁荷颂道,“皇上,这回您可不能在心软放过她了。或许梁才人就是与后宫这风水不和,上回她还差点害了您呢。”

    她就讨厌“她”那一脸不屈样儿!方才她让“她”跪下,竟挨了这梁才人一冷瞪。从前她可没有这般硬朗的骨气,定是仗着受了宠幸就胆敢不将她盛凌岚放眼里了!

    见厉鸿澈这儿行不通,梁荷颂只得转向跪在地上神情已在极度愧疚忏悔中恍惚的郝温言。“郝御医,事情经过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与朕说说,若是有冤屈,朕定然查明还你们清白!”

    “皇上,臣愧对皇家信任,只能,以死谢罪!”郝温言血红着眼睛,一个响头就磕了下去,贴地不起。那模样,与默认差不多了!

    梁荷颂听完直想扶额!

    “皇帝啊,难道事到如今你还相信梁氏是喊冤不成?”太后看不过眼,侧脸吩咐:“还不去把人证传来。”

    立刻,有一个惶惶恐恐的太监被带进来,正是从前梁荷颂初初进宫,就在双菱轩伺候的小太监,小柱子。小柱子因为嫌弃梁荷颂不得宠,屋中实在寒酸不好过,两月前另谋了出路,去了李才人屋里伺候了。

    “才人进宫之后两月,见得圣宠极度困难便灰了心,又与郝御医是青梅竹马,是以暗生情愫,几次借着‘看诊’私会,让奴才在门外把风……”

    小柱子颤颤抖抖地说完,江贵人就见缝插针、添油加醋,忙接话补刀:“难怪梁妹妹这三天两头就生病,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啊。”

    胡说八道!!梁荷颂满肚子气。她常常生病,还不是被梁书敏这几人折腾的!

    “满口胡言!是谁指使你冒着欺君之罪来污蔑梁才人?!说!”

    小柱子似真的不怕死了,战战兢兢:“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太后。奴才自知罪孽深重,但是当时一切都是梁才人吩咐奴才做得,若是不从梁才人便会打骂奴才,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啊。只希望这次能将功折罪,饶了奴才一命啊……”

    孝珍太后重重叹息,道:“你也不过一个小奴才,无法忤逆主子旨意,罪不至死。”

    孝珍本就是从宫女步步坐上的太后,对奴才也亲厚些。

    “皇上,哀家知道你最近宠爱梁才人,可铁证如山,你不能在障目姑息。”孝珍太后忍不住出声。妃嫔不敢与皇帝顶撞,太后却是敢的。

    “母后先莫急着下定论,朕看此事还有诸多可疑之处。”梁荷颂道。若是先前她还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那么这小太监出来指认之后,她就彻底肯定了!这根本是个狠毒的圈套,故意害她梁荷颂的!若她还在原身里,又不得宠,这一番定然是身败名裂、死路一条!连哥哥都会蒙羞,在官场上抬不起头来!

    梁荷颂暗暗着急。这两个男人论才学本事都是厉害聪明的,怎的该说话的时候都不吭气儿了。最关键的是皇上不配合,抬头挺胸的,不求饶、不低头,而郝哥哥又是一副只求一死谢罪的模样。

    忽然,梁荷颂想起昨夜与厉鸿澈的对话来……

    “哗啦”一声怒拂了龙袍袖,梁荷颂大模大样的坐下,冷怒斥责道:“梁氏,你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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