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成了一个死结。 “不管怎么说,这心魔都是因我而起,总得想办法帮他解开才是。要不然墨敛就跟装了个定时炸弹一样,万一哪天突然炸了,我不仅落不着什么好处,反而还有性命之忧。”顾子言这么一想,也就懒得深究其中原因。虽然现在他肯定没办法将墨敛的心魔完全消除,但总得想办法暂时把心魔逼退,让墨敛醒过来才行。 集中精神,顾子言看着眼前的情形,不断思考着这个场景中到底有什么破绽。 其它剧情跟顾子言曾经经历过的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只是在墨敛将“他”放走之后,整个画面突然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原点。剧情倒转,从头开始,顾子言深切的感受到自己背后一凉。 一遍、两边、三遍……等到第十遍的时候,顾子言终于确认,这是个死循环。 顾子言心底有种绝望的念头升起来,几乎想就此放弃。但就在此时,他又闻到了那一缕若有若无的香,这香的味道他描述不出来,若非要形容的话,他只能说这是一道冰冷的香气。 和被冰雪簇拥的感觉一样。 当墨敛手中那把冰雪凝结的剑刃,第十一次贯穿了苍炎魔尊的身体时,顾子言突然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既然这是个不断重复的循环,那就得找出一个薄弱的点来将其破坏,所以他在“苍炎魔尊”说出恳求的三个字之前,果断开口了:“他的死跟你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浑身都沾染上血迹的“苍炎魔尊”突然愣了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是奇怪:“你在说什么?” 他当然会感到奇怪,因为顾子言的这句话原,是说给墨敛听的。 整个世界突然波动了一下,像是石子被投入了湖面般,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而顾子言眼前轮回了十几次的画面,也随着这种奇怪的波动被扭曲、变形,最终全部散开消失了。 顾子言叹了口气,因为这次他依旧没能回到一开始的湖泊中去,看来墨敛的这个心魔还真的是相当顽固啊。 眼前重新变成了一片黑暗,安澜城、溪谷、围观人群全部都消失了,唯一还站在顾子言面前的,是“苍炎魔尊”——不,应该说是变幻成这个样子的心魔。 “苍炎魔尊”的这副样子,比刚才场景中的要可怖的多。一双幽深的眼眸只剩下空洞的眼眶,血从眼角落下来,滴到残破不堪的躯体之上,和鲜血淋漓的残躯混为一体。 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干涩而沙哑,也不知道喉咙受过怎样的伤害:“你说跟他没关系?哈哈哈哈哈,要不是他那一剑,我怎么会落得这种下场。” 顾子言咬了咬嘴唇,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他知道自己当年死的挺惨,但是没想到这么惨。即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有些受不了。逼着自己把视线转回去,顾子言勉强道:“别装了,你只是心魔而已。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不管有没有那一剑,苍炎都会死。” “苍炎魔尊”愣了一愣,下一刻他出现在顾子言面前,用染满温热血液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以为这么说,就能为他开拓吗?不可能的,就是因为他我才会落到这种地步……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无可反驳!” 慢慢窒息的过程非常难受,但是顾子言知道这心魔根本不可能真正掐死自己。心魔只能通过无比真实的环境同化人的感受,从情绪上影响人,从而使人相信自己的死亡,才能将人真正杀死。 极度窒息的感觉持续了很久,顾子言的感官告诉他,他与死亡不过一线之隔。 就是那一线的距离,他硬是用意识扛了过来。那双带着血液的手终于放弃了,顾子言重新开始呼吸的那一刻,他伸手反扣住了“苍炎魔尊”的肩膀:“他不是不能反驳,只是你的意念变得太强,让他没办法看透而已。” 被顾子言所触碰的部位,散开一缕缕黑色的烟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