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顿时生了邪念,心中怨念和贪念交织在一起,决定借着人数优势,将瑞佐家的使团屠杀干净,并且抢了暹罗国和北大年使团的贡品和货物,连船带财富一起抢回日本去! 市舶司招待使团的地方叫做怀远馆,宗设家和瑞佐家住宿的地方相隔一个石碑林,这群三百多人的团队乘着月黑风高半夜偷偷起床,全副武装聚集在石碑林,商议兵分两路,一半人去抢港口暹罗国和北大年装着贡品和货物的船只,另一半人潜到瑞佐家居住的地方,杀掉他们并抢走他们的货物,事成之后这两路人马在广州港口船上会和,扬帆起航回国。 三百人在石碑林兵分两路出发了,沈今竹和徐枫对视一眼,徐枫拉着沈今竹的手说道:“走,我们一起去找平江伯,将这些倭寇一网打尽!” 沈今竹挣脱了他的手,连连摇头道:“我们也兵分两路吧,你去通知平江伯,将一半人围歼在港口,千万不能让他们染指暹罗国和北大年的船只;我去找暹罗国使团和瑞佐家的使团,他们的人数够对付宗设家一百五十人了,你放心,只要不打到我们头上来,我是不会加入战斗的。暹罗国使团有近一百个信仰天主教的日本武士,他们恰好可以和瑞佐家沟通。” “你要相信我!不会有事啊!”沈今竹依依不舍的将徐枫的唇狠狠咬了一下,然后撒腿跑了,徐枫微微一怔,也从相反的方向离去。 借着碑林的掩护,沈今竹跑到暹罗国使团居住地,叫醒了诸人,将事情飞快讲述一遍,暹罗国使团负责陆地安全的是大臣山田长政率领的一百天主教日本武士。山田长政这些流浪海外的武士们就因不愿意自甘堕落当倭寇,而远赴暹罗国当了雇佣兵,凭自己的本事安身立命,赢得尊重,他们本身就很鄙夷四处烧杀抢掠的倭寇,认为他们玷辱了武士的尊严,一听宗设家的狼子野心,同胞、外国大使的东西和船只都要抢,一来为了自保,因为他们负责保护使团的安全,二来为了清理门户,山田长政便带着这群武士们倾巢出动,和瑞佐家联手应对宗设家的屠杀。 两国使团的首领白王子殿下和阿育公主去找怀义,阿育公主跟着夫婿林道乾学会说以些大明话了,是带着福建本地口音的官话,“朱诺小姐,你会说流利的大明话,又亲耳听到这群强盗的计划,不如和我们一起去找怀义公公。” 怎么办?这时候去找怀义面对面说话,这老狐狸肯定会把我认出来的啊!可是若不去,又没有什么可以站得住脚的理由呢,沈今竹陷入了纠结。 就在这时,弗朗科斯穿着长袍睡衣、戴着睡帽走过来说道:“哦,我亲爱的女儿,听完你的讲述我真是害怕极了,那群强盗没有伤害你吧……” 一顿唠唠叨叨关切的询问,就像普通疼爱关心女儿的父亲一样,白王子和阿育公主见状,不好耽误人家父女劫难重逢,于是带着一个大明翻译连夜将怀义叫醒了。 此时山田长政和瑞佐两家的武士已经设下埋伏,即将和宗设家决战,弗朗科斯将沈今竹拉到卧室,脸色突然一变,慈父的幻象立刻消失,从老爹化身成为弗朗科斯侦探,他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沈今竹,“你的靴子上全是青草和露水,应该不止是半夜睡不着去外头散步走走,你在石碑林待了很久对不对?” 弗朗科斯戴上眼镜,凑过去细看,“哦!我的上帝啊!你的嘴唇有些红肿,脖子上牙印未消,身上披着的熊皮大氅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而且——” “从大氅的快要曳地的长度来看,这是个高大的男人穿过的对不对?”弗朗科斯抓着沈今竹的肩膀低声叫道:“朱诺,你不是去散步,你是去约会对不对?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我们使团的人?岂有此理,想和我的女儿交往,却不事先经过我的同意,太没有礼貌了!乖女儿,这样孟浪的人不值得托付终身。” 弗朗科斯步步紧逼追问,在红肿的嘴唇、清晰的牙印、男士的熊皮大氅三样铁证面前,沈今竹想说谎都找不到托词了,以前徐枫必会经常来找自己,横竖瞒不过,想起以前这个干爹说的关于政治和商业婚姻以及情人们的态度,她干脆说道:“没错,我就是和新情人去石碑林约会去了,情人是我在今晚宴会上刚刚认识的,他是大明的顶级贵族,我和他一见钟情,约定今晚在石碑里见面。” 弗朗科斯并不气恼,反而骄傲的看着沈今竹说道:“哦,我差点忘记了,像你这样聪敏美丽的女人从来不缺追求者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你才上岸不到一天呢,就和一个贵族陷入了热恋,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从这件熊皮大氅的成色来看,他的家族应该很富有,不是那种落魄的贵族,从这牙印和你的唇上来看,这位好像不怎么绅士呢。对待这么娇艳的玫瑰,不应该如此粗暴。” 沈今竹哼哼冷笑道:“急什么呢,反正您很快就会知道了,留下悬念给父亲猜一猜不是很好玩吗?至于他是否是个绅士嘛,呵呵,亲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