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树哥哥。” 这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只相互依偎着,心里统一地非常喜悦。 顾庭树在拉她上马之前,也没有想过要跟她示爱,实际上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对灵犀的感情。然而这一切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他回过神来,只觉得很高兴,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爱这个女孩子啊。 从猎场到顾府,约有两个时辰的行程,这两个人同乘一匹马,只觉得时光无限甜蜜,似乎一辈子都可以一直走下去。 到了顾府门口,两个家奴簇拥过来牵马,顾庭树翻身下马,然后朝灵犀伸手。灵犀并不是行动不便的娇弱女人,她犹豫着握住顾庭树的指尖,利索地从马上跳下来,却没有踩到地,身体被他抱了一下,才又放下。 一群婆子提着灯笼为他们两个探路,顾庭树暗地里握住她的手,一边走一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她们都睡了,我今晚去你房里吧。”他说这话倒也没有别的念头,因为此时确实是深夜,再去别人房间未免惊动许多人。 灵犀细声细语地说:“那原本就是你的房间,何必问我呢。” 顾庭树见她面颊绯红,羞羞怯怯的,姿容甚是有趣,不禁弯下腰,想要再逗她几句。 这时候婆子把庭院的大门打开,恭敬地站在一旁。两个人刚踏进门槛一步,忽然一个景泰蓝大花盆从窗子里扔出来,摔成了粉末,然后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跑到院子里,且哭且尖叫道:“你们索性把我弄死了,省的受着窝囊气。” 这人正是小梅,她一眼瞧见顾庭树,大约早就听说了他今夜回来,当下未语先嚎:“大爷,你再晚回来一刻,我就要被那娼妇治死了。”一行鼻涕一行泪地跪倒在顾庭树脚边。 灵犀见了家中这般情景,心中陡然一凉,那手也慢慢地从顾庭树的袖中抽了出来。 顾庭树面色沉郁,一言不发地越过众人,迈步进了阿桃的房间。阿桃这会儿也没有睡,脸色黄黄的,双目含泪,左手被轻纱缠了几圈,大概是受了什么伤。一见他回来,阿桃身边的丫鬟连珠炮似的告状:“原是小梅自己不小心,熨衣服的时候烫了桃姐姐,她反倒……”这话没说完,小梅隔着窗户骂起来:“弄不死的小娼妇,就你会调嘴弄舌,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顾庭树也不答言,只弯腰拉过阿桃的手,柔声问:“伤的严重吗?” 阿桃心中本来委屈,但是为免他心忧,便勉强笑道:“不碍事的,这几个丫鬟爱斗嘴罢了。外面冷不冷?你穿的太单薄了。” 顾庭树温言安抚她几句,又扫了一眼满院子狼藉的情景,只说了句:“今日晚了,都各自回房休息,再敢多说一句,拉出去打死。” 这话一出,众人全都噤声了,无声无息地收拾残局,又静悄悄地各自回房,整个庭院登时安安静静。 顾庭树抬眼一看,灵犀呆呆地站在墙角阴影里,身子伶仃瘦弱,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顾庭树把小厮叫过来,吩咐了一句:“今晚去外书房休息。”小厮应了一声,收拾了顾庭树的寻常物品,一主一仆走出了庭院。小梅还跪在门口,她眼见顾庭树既没瞧她一眼,也没说一句话,心中又羞又臊,却也不敢再吵嚷,扶着膝盖站起来,讪讪地回了自己房间。 几个丫鬟过来搀扶灵犀,灵犀不言不语地回到自己房间。她独自在窗前坐了一会儿,庭院里花木沉沉,夜风凄寒。顾庭树留在她身上的热度,也一点一点地消散,最后成了一片冰凉。 ☆、强势做派 那天夜里闹的事情,第二天就传到了顾太太的耳朵里。顾太太治家多年,家庭成员简单,原本是没有大纷争的。忽然顾庭树成了家,便有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自己筹谋许久,计划给这个家里添一位主事。 灵犀和何幽楠虽都是聪敏之人,然而灵犀不谙世事,对家长里短缺乏兴趣。何幽楠性格孤介,事不关己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 阿桃良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