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摸了摸关越的腰,系好了,再躺下时,枕在了枕头上,关越侧身,在黑暗里看着天和,天和侧过头,与关越对视,片刻后,关越转过视线。 抵达伦敦前的第一天晚上: “陪你睡?”关越熄灯前问。 “可以吗?”天和坐在床上,问。 关越揭开被子,躺上了床,天和却还不想睡,在床上打了个滚。 天和:“这床垫和家里的一模一样。” 关越:“我问了方姨,从德国订的。” 天和:“德国送床垫这么快?” 关越:“半个月前就订好了!你就知道气我,每次都被你气得说不出话来。睡吧,还不困?” 天和:“你明天在家吗?” 关越:“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今天就告诉你了,一个月,哪里都不去,带你出去玩!关灯了。” 天和还不想睡,好奇地开始翻箱倒柜,看家里有什么东西,关越却按掉灯,抱着他的腰把他拖回床上,天和挣扎了几下,被关越一只脚压着,只得不动了。 “太重啦!”天和叫唤道。 关越侧着身,一脚稍稍撑着,左手让天和枕着,右手也撑着,像个人造笼子,把天和限制在一个小范围里。 关越:“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就不累吗?给你讲故事?” 天和:“你讲的故事太跌宕起伏了,越听越精神。” 关越:“诗歌?” “aqui te amo.”关越的声音在黑暗里说,“en los oscuros pinos se desenreda el viento.” 天和:“听不懂西班牙语。” “fosforece la luna sobre las aguas errantes…”关越的声音低沉,西语吐字清晰,充满了节奏的美感,就像诗人一般。 “andan dias iguales persiguiéndose…” 天和枕在关越手臂上,随手玩他的睡衣扣子。 飞机再次遇上气流,开始颠簸震动,过去与当下,无数回忆仿佛在这颠簸之中被摇匀在了一起。 天和侧过身,见关越背对着自己,看了会儿关越的背影,渐渐就睡着了。 新西兰,惠灵顿,上午十一点,团建第一天,自由活动。 凉爽的新西兰盛夏里,阳光快把天和的眼睛晃瞎了,大部分员工都在酒店里休息倒时差,天和则没事人一般,换了身凉爽的白衬衣与黑色运动短裤,决定出去逛逛。关越戴着墨镜,穿了件蓝色的棕榈树图案衬衫与沙滩裤,衬衣胸袋里只放了张卡。 天和本想去博物馆走走,却发现大堂里不少员工正跃跃欲试地想跟上来,想必希望跟着他与关越一起玩,又怕打扰了他俩。 已经升级为行政助理的原青松前台妹子笑道:“闻总去哪儿玩呀?” “博物馆,去吗?”天和说,“让关总给大家免费讲解。” 关越两手插在沙滩裤裤兜里,穿着运动鞋在酒店门口耐心地等着。 “好啊。”众人便纷纷起身。 天和根据那起身的速度判断,似乎有点勉强,便微笑道:“那逛街去,让关总提供闭店服务?” “好啊——!!!!”所有人欢呼,一瞬间冲了过来。 天和正想着佟凯和江子蹇上哪儿去了,不过也不想打扰他们二人世界,到得一家珠宝店前,推门进去。 关越跟在天和身后,出示卡,店员们封店,把员工们挡在外头。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