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毙终究不是法子,唯一出路,只有主动出击。 他像是看穿我的小伎俩,嗤笑一声:“随便你。”说着一掀被子,穿着内裤便下了地。 从背后看,他也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尤其一双长腿,肌肉起伏,修长有力,叫人浮想联翩。 他到底是不满我的拂逆,进了浴室,将门摔得巨响。 我掏了掏震得发疼的耳朵,在床上坐了会儿,也下了床。 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打开咖啡机,替席宗鹤泡一杯美式咖啡。 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就算我从来不喝咖啡,也能从香气里分辨咖啡豆的好坏。 席宗鹤喜欢西式早餐,而我还是钟爱清粥小菜。 坐餐桌前已经吃到一半,席宗鹤才姗姗下楼。 我起身给他倒上咖啡,他在餐椅上坐好,理所当然地享受我的服务。 之后除了餐具相互碰撞的轻响,我们一句多余的交流也没有。 “我晚上要赶一个路演,不能给你做饭了,你记得自己吃晚饭。”我放下筷子开口道。 “路演?”席宗鹤抿了口咖啡,“去几天?” 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他在关心我。他恐怕恨不得我去的越久越好,这样就可以暂时摆脱我这个烦人精了。 “就一个晚上。临时确认的,另一个主演赶不上了,我算是救场,今天赶过去,晚上就要到。”这都是去年拍的电影了,我在里面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戏份不足十分钟。 席宗鹤并不会过多干预我接片的自由,他也不关心我红不红。我让他帮我挑剧本,他会帮我挑,但如果我与他的选择相悖,他也不会花长篇大论说服我。 演不演,演哪出都是我自己的事。演的好不好,有哪些成就,反正都不如他。 这部电影也是,我想演,哪怕是个没什么戏份的小配角也想演,他看我坚决,连问都不问就让我演了。 我都不知道该说他对我太过放任自流好,还是完全不在乎好了。 用过早餐,席宗鹤转头进了书房,我则进卧室里整理了简单的行李。 就一夜,也不用太多东西,一个可以拎上飞机的小包足以。 十点多,桑青来接我了,我敲了敲书房门,跟里面的人道别。 “我走了,你自己别忘了吃东西。” 里面半天才回了我一句:“行了,知道了。” 我一上车,桑青看到我黑眼圈都震惊了。 “我的祖宗啊,你这是昨天半夜做贼去了吗?这黑眼圈要用多厚的粉遮啊?” 还不是怪席宗鹤。 我展开墨镜戴上:“这样不就好了?” 桑青万般无语地瞪了我一眼:“还好没给你约机场街拍。” 我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我又不是席宗鹤,谁关心我穿什么样啊?说不定还要想我是哪路的野鸡在抢戏。” 桑青被我气个半死,恨我不争气,一路都没再和我说话。 机票是片方出的钱,给我和桑青订了头等座,雯雯是经济座。 总飞行时长大概三小时,刚飞半小时,就听洗手间那边传来一声巨响,把在睡梦中的我直接就给惊醒了。 桑青探出头去看,片刻后小声与我说:“好像有人摔倒了。” 空姐很快赶到那人身边,焦急地查看对方的情况。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