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但实际上,他并未觉得有何释怀。 甚至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赤鸫。” 他回身拿了书简,才开口。 “去查查长公主的生辰,究竟是哪天。” *** 夜,三更,祭祀明堂偏殿内。 玄色龙袍罩着同色的长公主礼服,面前是密密麻麻的神祖牌位。 萧婵的手扶在供桌上,铐着金臂钏,结构精巧,两相连搭,解不开。 她眼睛被玄色衣带罩着。 萧寂在她身后慢条斯理地燃一只香炉。南海沉香的味道悠悠地飘起来。 “陛下!不能点那个…” 她闻到那浓郁香气时慌乱了。 “不点这个,阿婵你会像白日里那样么?” 萧寂起身,抬起她下颌端详,瞧见尖俏的下颌角有一滴泪,就弯腰舔去。 她在阵阵地颤抖。 “元载与你相识多久。” 他声音没有波澜,礼服也未曾脱,只是掀起袍角。 “不过将死之人,相识多久也无妨对么。” “别杀他,他和我没有私…唔…” 萧寂也随之发出一声喟叹,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下颌。 “妹妹。” 他又挺动腰肢,供桌上的东西都在颤抖。 “与孤生个孩子。” 她声音在激烈欲望冲刷之下,听起来却是冷的。 “太迟了。” “我心中已经没你了。你也恨我多年了,皇兄。” 他停住,萧婵看不见他眼神。 “那又怎样?” 萧寂终于开口,在她耳边。 “你爱做这事,这事让你舒服,不是么?妹妹。不然当年,你怎会主动上了我的床?” “除了我,谁知道你是个坏种呢?” “谁会知道你这个模样之后,还如我这般…不愿放手呢?” 闐宇寂静。 寂静中只能听见那淫靡的声音。 忽而天边不远处炸起什么东西,巨响过后亮起盛光,将整个祭礼坛与明堂都照亮,惊醒萧寂沉溺的眼神。 他终于放开她,整整衣服就走出去。 甚至不怕她离开。 因为即使她逃了,他也能把她抓回来。 寂静中萧婵缓缓地抬头,下颌泪水顺着滑进胸口。 虽则蒙着眼,她晓得现在自己的模样。 这是她身为藤蔓时的模样,毫无尊严可言。 有脚步声进来了,不是萧寂。 放了催情料的南海沉香混淆了她的嗅觉,萧婵在那中间闻到一段冷香。 那人蹲下身,用佩刀切断了拷着她的金臂钏,却没有摘下蒙着她眼的罩布。 接着他脱下外袍,罩在她身上。那冷香就愈加分明,驱散灵台的浓雾,她心底却还是空的。 她在赌,赌来的人是谁。 “五郎。” 她伸出手,摸索着找到对方的手。修长手指、指节漂亮、强劲有力。 她把那只手牵过去,按在自己胸上。冰冷触感激得她又是一抖。 “陛下用了烈香。” “今夜不做到最后,我会死。” 谢玄遇没说话。 他心跳如鼓,只觉得手下覆盖的像一团雪。 炽热的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