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罢。 出了浴室,浑身却还有湿漉漉的错觉。 林峪在书桌前,看她进来给她递上玻璃杯,玻璃杯里是晶莹透亮的水液,因摇动而晃荡。 她接过喝了几大口。 江桧垂着眼坐在床沿,看着腿上残留的点点水液。 “林峪。” “嗯?” “你做过吗?……做爱。” 他轻微摇头。 “那你可以和我做吗?我不是第一次,但我很怕疼,希望你能温柔一些。”她语调很轻柔,像一根洁白的羽毛,而羽毛微微弯出弧度,弯出微笑的弧度。 她和他对视了。对视的时候他竟然有些紧张,下意识想要回避,但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于是他的紧张也变得明显。 “我有点害怕……但我认为如果是你的话,我或许不会怕——你能帮我验证一下吗?”她声线紧了,像绷紧的琴弦,处于非常容易被弄断的状态,而她却把这样危险的状态袒露于他。 就像对未知敌友性质的人露出了完整的后背。完全不考虑对方可能暗藏的刺刀。 是一种真诚的坦然。 更是一种隐晦的考验。 “我爸爸说。你和他一样,什么都可以做,对吗?”女孩天真的问话显得无辜,像是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言语藏着侮辱和威胁。 松散的空气好像在几秒内被快速挤压成一个小小的方盒。空间里有近乎窒息的人。 他伏在她上方,他的影子制造了一片人为的阴影。 她被笼罩在其中,然而她并没有因为阴影而瑟缩,有磁力的黑色眼珠里漾着信任的光,她对他轻轻微笑。 尽管那弧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嗯。”他轻轻应答。 她没有听到。 她只感受到了脚背和脚踝细微的触碰感。 和温柔的舔舐。 在性爱中的十指相扣。 她看向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她对他没有过多的情愫,他也同她预想的一样,会是一个完美的老师。 完美的老师的教诲。 不一定要靠深思熟虑的语言。 不一定只是说。 还可以做。 她在他沉默的摆动中,感受到一颗颗汗珠,滴落在他自己的皮肤上,他现在就像肌肉男模一样性感。 逆着光,在一次次的高潮中她不受控制地落下眼泪。 原来性爱中男生的表情可以是温柔的、克制的,而不是野兽般粗喘的狰狞。 或许吧。 或许她已经克服了初夜的恐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