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考不上再回来,那样说也太晦气。 曹家除了城里的宅子,城外的宅子有两处,一处海淀,一处昌平。 昌平温泉庄子,曹颙还想着冬日里让父母过去泡温泉,自然不会用来做人情。这钱陈群若是从曹家辞馆,就要搬出府的,要不然名不正言不顺。 曹家海淀的园子,夏初时钱陈群曾过去住过。现下听曹颙说得坦荡,他犹豫了一下,反而不好再说什么,躬身谢过。 好在他年过而立,也晓得人情世故,晓得曹颙才回来,这寻合适的西席也要功夫,就将离开的日子定在月末。 曹颙心里明白过来,不禁多看了钱陈群一眼。有真学问,又不攀富贵,又不假清高,这个钱夫子往后说不定有大出息。 这样想着,他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又同钱陈群。说了几句话,叫人将河南带回来的土仪送上,就告辞了。 钱陈群将曹颙送到院门口,见他远了,才转身回屋。 曹家的名声并不算好,早年还有些不堪,这几年外头说得人才少了。饶是如此,外头提起曹家父子时,也不过是一句“天子家奴”。 钱陈群到曹家两年,眼里看的却是另一个情景,可见世人多势力,不是嫉妒,就是阿谀,见不得真金。 他回到书案后,想着此处,也是失神,不知东主曹颙能走到哪个地步…… 兰院,上房。 自打曹寅荣养,就在上房西屋收拾出来个内书房,平素在这边教导教导孙儿们练大字什么的。 曹颙来时,曹寅盘腿坐在炕上,拿了本书,给天佑、恒生讲古,看样子颇为欣慰。他穿着半旧的家常衣服,守着两个小儿,倒像个老儒。天佑与恒生两个伏在祖父膝头,听得滋滋有味。 曹颙站在门口,看到此情此景,想到夫妻两个昨儿说的,天佑像祖父的话。父亲比天佑大不了几岁,就进宫做了伴读。如果不是家族的责任,而是走科举仕途,即便没有现下显赫,那也是父亲真正想要的人生吧。 活在当下,谁又能随心所欲。 “干吗站在这儿,还没用晚饭吧?天都要黑了。”李氏见儿子站在小书房门口,问道。 屋子里的祖孙几人听了动静,往门口望来,才发现曹颙。 天佑与恒生两个忙站直身子,见过父亲。曹寅撂下手中的书,问道:“十六阿哥走了?” “嗯,原想留他吃饭,要落宫门了,他就先回去了。”曹颙回道。 曹颙这边,却是有话要对父亲说的。 十六阿哥过来,除了听了曹颙的“烟草”大计,还告之曹颙一件事,那就是圣驾延迟回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