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不想让他胡闹, 不停地挣着腿。 金铃随着她的扑腾响起来,一声连着一声,在这沉沉夜色床帷之间,颇有几分暧昧。 四个大丫鬟就在外面呢,互相瞅瞅,朝月胆子最大,试探着问:“公主,可是要我们进来服侍?” 陈敬宗就像没听见,双手一用力,彻底把两人的腿绑牢了,只要华阳不挣,也不会勒到她的程度。 华阳早在听见朝月的声音时就不动了,再看看已经挨着她躺下的陈敬宗,华阳抿抿唇,扬声道:“都退下吧,今晚不必守夜。” 四个大丫鬟顿时明白,公主与驸马已经和好了,在讨公主宠爱这方面,驸马还是有些本事的,瞧瞧,这才进去多久! 当外面响起关门的声音,华阳才低斥道:“解开。” 陈敬宗不动。 华阳想自己解,才撑起一条胳膊,陈敬宗又把她拉了下来。 因为要防着她再动,他从方才的平躺改成了侧躺,修长有力的手臂绳索般定在她腰间,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垂鬓边。 华阳别扭地偏过头。 陈敬宗:“我若只是色欲熏心,现在就可以扑到你身上。” 大半夜不适合聊生孩子,也不适合辩解这个。 华阳不理他。 陈敬宗慢慢放开手,改回平躺。 华阳哪里受得了真的绑着腿睡觉,催促道:“好,我信你不是色欲熏心之人,你快点把腰带解开。” 陈敬宗:“你这不是信,只是委曲求全。” 华阳顿了顿,道:“我真的信了。” 他脸皮最厚,也没有什么不敢承担的。如他不守礼法,公爹婆母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觉得惭愧,所以,如果陈敬宗真的是那种随随便便对哪个美人都愿意喊祖宗的,他就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讽刺而长住卫所,连他最爱做的快活事都可以放下。 陈敬宗:“这么说也没有用,你发誓我才信。” 华阳不太高兴:“发什么誓?” 他敢让她发毒誓,那就真的别想再来她屋里睡觉。 陈敬宗:“就说如果你不是真的信,让老天爷罚你下辈子还嫁我。” 华阳:…… 她已经连着两辈子都嫁他了,下辈子竟然还要与他绑在一起? 不过她说的是实话,这种誓言自然也不会应验。 感受着脚踝处的腰带,华阳还算端正地发了这个誓。 陈敬宗也说到做到,解开腰带,把那个金铃铛也取了下来。 放好铃铛,陈敬宗又走出拔步床,点亮一盏铜灯。 华阳转身,正好看见他走到平时专门存放那东西的箱笼前。 华阳:…… 而打开箱笼的陈敬宗,一眼就发现里面多了一个匣子,与放宝贝的匣子几乎一模一样。 陈敬宗看眼床上,再打开匣子,果然装的还是那些“宝贝”,依然是五十个,大概能用两年。 陈敬宗笑了笑,从旧匣子里拿出一个,用温水泡上。 这个莲花碗是特制的,水能长时间保持温热,不然那么多盘子碟子,也不会专门挑它来用。 准备好了,陈敬宗熄灯,回到床上。 华阳轻嗤了一声。 陈敬宗压过来,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确实对外面的女人没想法,只有你,我见了就想。刚刚你不信我,我必须想办法证明,现在你信了,我又何必再忍。” 华阳:“闭……” 她还没说完,另一个字就被陈敬宗吞了下去。 . 夜黑如墨,窗外寒风凛冽。 几乎满城的百姓还在酣睡的时候,华阳被陈敬宗亲醒了。 睡前两人之间还有些别扭,这会儿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华阳只感受到了陈敬宗强壮的肩膀与手臂,感受到了熟悉的炽热胸膛。 她无意识地抱住了他。 冬天太冷了,还是两个人一起睡更暖和。 床边摆着一盏铜灯,柔和昏黄的光晕将公主笼罩,她依然睡眼惺忪,双颊却已染上红晕,仿佛那灯光悄悄在她脸上涂抹了最动人的胭脂。 陈敬宗一手撑在旁边,一手捧着她的脸,不许她躲,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