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梨站定原地,脚步没动,叫他:“阿厌。” 整件事情,她了解的还不够透彻,但心底有声音告诉她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说吧,说出来吧,不要害怕。 勇气哪来的?温书梨不知道。 只听到她对男人说:“沈先生,希望您以后不要打扰阿厌的生活。” 作者有话说: 女鹅的英语不错嘻嘻 第89章 音消, 一瞬间的静默。 温书梨暗暗攥了攥手心,兴许用的力气大了些许,细嫩的骨节白皙更甚, 又隐约溢出瑰色的绯。她尽量在男人面前表现淡定,毕竟, 威严这方面, 后者更胜一筹。 想到那天出校外找沈厌, 他帮她系鞋带的时候,男人现在的表情与当时七八分类似。 眉眼凌厉、蓦然,如同不知情感的冷血动物,随后勾唇, 哼笑声不轻不重, 却能听出其中包含的不以为意。 无言之中在表达:小姑娘, 你有什么理由管得住我? 像沈埕这样的人,好像除了自认为重要的,其他的什么也不放在眼里, 典型的利己主义。 沈埕表情明里, 温书梨全然收入眼中。就在那一瞬间,心里构建的抵御城仿佛溃烂了一角,碎石落下,高墙坍塌,筑起的坚硬悉数瓦解, 转成飘扬的尘土粉末。 没办法, 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了。 她没有足够的力量对抗。 沈厌收紧温书梨的手,力度把控很好, 没有让她疼, 也给了她包裹全身的归属与安心。 遇到沈埕就是个错误, 这次是,上次也是。 但沈厌没有选择后退离开,带着温书梨向前走,他经过沈埕旁边之时,脚步顿了下。 父子俩正面交锋,谁也没有低头,虽距离拉得近,但后者的视线并未在前者身上。 少年的墨瞳愈发黯淡,开口无温,嗓音似冰般冷淡:“管好你自己。” 如果五年前那件事没有发生,他们之间定不会僵持到这种地步。 说是仇人,将近;说是亲人,已是过往。 当沈厌与沈埕擦肩而过的刹那,那根维系两者关系的紧弦,彻底断了。 - 液未输完,温书梨和沈厌回到大厅的原位置。 晚上九点半,挂号看病的行人渐渐减少,但晚间的医院仍旧忙碌,医生之间谈到病情的讨论声、小孩子害怕打针的哭闹声、以及老夫妻携手相伴安慰彼此的轻言轻语…… 明明很吵,静不下来心,温书梨却不一样。她的心很静,心率也随之放缓。 心中的谜题没有答案,难免产生疑问,温书梨是想知道的。可他们父子俩闹得不愉快,这时候追问,不可以。如果沈厌不想说就不说,她相信阿厌,永远相信。 “阿厌,我让你在原地等我。”温书梨倾斜着身子,伸出指尖抵在沈厌的唇角,微微挑起,主动找话题,“你怎么不听话?” 像哄小孩子。 沈厌知道温书梨的用意,与蒂拉英文对峙、对沈埕阐述态度,把自己护身后,他的女孩也在无一不刻照顾他的感受。 他稍地低眸,在思考什么,“梨梨,我……” “想好了再回答。”温书梨轻笑了下,“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不是问你其他问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