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外之意,沈厌会明白的。 情侣之间相处得久了,对方一记眼神、说话的音调、哪怕一个细微容易被忽略的小动作,都能看得出对方在想什么。 就像别林斯基所言:爱情是两个亲密的灵魂在生活及忠实,善良,美丽事物方面的和谐与默契。 以沈厌的智商,又怎能不懂? 他变乖,老老实实交代:“你今天戴了琉璃耳坠,我看到你耳垂泛了红,想的是应该过敏,就想着去药房找你。” 闻言,温书梨下意识摸了摸的耳垂,借着手机的反光,她来回偏转脑袋,发觉并无异样后,给出答案:“阿厌,这不是过敏。你想一下,哪个女孩子听到自己喜欢的男生说‘我只会跟你求婚’这句话之后,还能不红耳朵?” 单凭“求婚”二字,带给她的冲击力已经足够大了。 温书梨双手捧着他的脸,指腹轻轻地按,“阿厌,你怎么这么细心啊?” 假若周遭剩下他们两个人,她不能保证只碰他的脸,或者,抱一下,亲一下,才能满足她发痒的心脏。 可爱的人,往往做什么都可爱。沈厌的左手不便,右手揽住温书梨的腰肢带向自己,他的下颌与她的肩膀相贴,这个角度和姿势,蜜糖般的暧昧疯长、绵延。 沈厌的声线低且温柔:“梨梨,输完液我们去散步,好不好?” 散步的时候可以说好多话,他应该有好多好多话对她说吧。 温书梨手指皙白而纤细,拂在沈厌的后颈,动坏心思地向上移,倏然蜷缩又收了回去。前不久,他的头发剪短了些,有点扎手,但还是让人想摸。 点头回应他的请求,再想开口之时,不远处的护士小姐姐手握半拳,咳了几声:“咳咳咳,还好我赶来看了,再晚来一分钟拔针指定回血。” 大脑反应迅速,温书梨“咻”地一下后退,提高视线看输液袋,小小的透明管里仅有三分之一的药物。 女朋友的突然撤离,沈厌没反应过来,险些趔趄,好在后者及时撑住了椅背,这才没酿成“事故”。 “不好意思,阿厌。”她立马僵住身子,眼含歉意。 奇怪,情侣拥抱再正常不过了吧。 到底经不住他人凝视,温书梨败,抿唇浅笑缓解气氛。 护士递给温书梨单独包装的酒精棉球与白色胶带,一副看透了的样子,“小美女,交给你吧。” 温书梨接下,只见护士手拿电子测温计,在沈厌额间停顿了下,仪器显示:36.5度。 “别担心,体温正常。”护士收好测温计,缓声叮嘱:“睡觉前半个小时吃点药,明天就会好了。” “好的。”温书梨轻声道谢。 护士看两人的衣着,便明白了什么,“像你们这代年轻人,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等到老了有你们后悔的那一天。” “行,那我走了。”护士转身离开。 终归是善意的提醒,温书梨笑笑,“谢谢护士。” 现在,要拔针了吧。 人的一生,相似的情景总会上演。有的画面觉得似曾相识,想不起来在哪里发生过;有的则记忆清晰,刻入血与骨。 温书梨属于后者,到现在,她还记得沈厌为她起针的一举一动。那时候他们“不熟”,尽管他的“目标”是她,但也没有借此机会发生肢体接触。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