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两个了。” 她的语气有点得意,好像在等他夸奖。 陆惟从善如流:“殿下真是蕙质兰心别出心裁另辟蹊径独具匠心。” “太虚伪了,还是还我吧。” 章玉碗想把香囊拿回来,手却被陆惟捉住,捏了捏才松开,一边把香囊挂在另外一边腰间,不让她拿到。 “这样方显得我诚心,怎能称为虚伪?” 渐渐的,走到人少的地方,灯却多了起来。 附近也不知道是谁家财大气粗,挂了许多灯笼在周边,灯笼下都垂挂着祈福辟邪的应节香囊,香囊上面还挂着小小的木牌,上面刻了“晋”字。 “原来是晋国公家的灯笼,莫怪没人敢偷。”章玉碗笑道,“晋国公行事低调,这指定是上官葵作主弄的。” 这些灯笼虽然只有周边一片,却像把整条街都映亮了。 由于这附近住着的都是王公权贵,即便开放宵禁坊市,寻常百姓也不会过来,而住在这里的人又基本都出去玩儿了,所以整条街空荡荡,除了他们俩,一时竟无旁人。 雨落和陆无事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兴许是被人潮冲散了,又或许是贪玩落下。 天有些潮热,连一丝风也没有。 但她看着这些灯笼,却想起永平城外他们去看灯的那天晚上,也就想起两地相似而不相同的热闹。 长安一片月,亦能照边城。 “算算时间,李闻鹊应该快到了。” 陆惟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恰到好处提起与之相关的话。 李闻鹊要安顿好西州都护府的事宜,还要等张合过去交接,行程自然比何忡慢上许多。 他一来,皇帝自然能放心许多,不用再担心自己睡觉的时候突然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但是李闻鹊来了,长安当真就太平了吗? 就连陆惟,也无法预料这盘棋究竟会走向何方。 长公主抓住他的袖子,打断他的沉思。 “走吧,陪我吃一碗芝麻汤圆去。” “端午时节,恐怕外头多是应节卖粽子的。” “那就来个蛋黄肉粽。” “长安城多为甜粽,有豆沙的,芝麻花生的。” “陆远明,你怎么总与我唱反调?” “臣这是不会说谎。” “骗鬼吧你,明明是你自己喜欢甜口的,还说得真的一样!” “殿下不就喜欢臣这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德性吗?” “你意思我是鬼?” “殿下是凤凰,比鬼要好看百倍不止。” …… 明暗交加的灯晕,在地上投下长长短短的影子。 夜深雾重,月光早已隐匿云层。 只有人间的灯,照亮长安的夜。 …… 李闻鹊是在两日后抵京的。 他按照惯例入宫陛见。 皇帝见了他,很是高兴:“卿为朕之臂膀刀剑,有你在,朕就放心了。” 李闻鹊想苦笑,但他不能,还得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 “臣何德何能,担此重任,定万死不辞!” 皇帝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又勉励了几句,赐了宅子财物,又放了他几天假,让他先好好休整,再去禁军接任。 “如今代你掌管禁军的是章梵,他年纪轻,经验不如你,也没有像你上过沙场杀过敌,往后他就在你手下做事,你好好调教他,你们都是朕的股肱之臣。” 李闻鹊知道章梵,对方是宗室,他打过几回照面,但不熟悉。 从熟悉的环境贸然投身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手下还个个都有来头,李闻鹊不说反感,但心头肯定也有惶惶不安。 他西州都护明明当得好好的,皇帝却突然一纸调令就让他来到长安。 现在张掖以西,虽然没了柔然的威胁,但不代表西行之路就能畅通无阻,商旅离开北朝的保护辖地之后,在离开玉门关前往敦煌一带,屡屡还会遭到盗匪劫掠,加上何忡投奔吐谷浑,西域许多小国都在观望,李闻鹊无法确定自己走后,宋磬和张合能镇住场面。 再说长安这边,禁军里不乏世家子弟与累世从军的父子兄弟,一个个背后或多或少有靠山,李闻鹊现在脾气也改了很多,不再是那个只要认定目标就不顾一切往前冲的愣头青,他知道自己一个空降来的大将军,哪怕军功显赫,可是要彻底整顿,让手下人能完全听命,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诸多念头在他脑海闪过,李闻鹊心头更添苦闷。 从太极殿出来,他迎面就看见一个熟人,不由眼前一亮。 “拜见长公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