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吗,还问他俩……” “春华婶!”沈泽秋扭过脸,“你让他俩把话说完,我们不能光听你一家说,若真是他俩干的,该赔理道歉,咱家绝对不含糊。” “啥意思啊?!”刘春华急眼了,印象里沈泽秋是不大爱说话的一人,小时候俩家关系还好时,她还抱过他呢,“我说的假话是吧?我要是乱讲我口舌生疮,我烂舌头!” 沈泽秋感到太阳穴直突突跳,刘春华是个不讲道理的人,顺着她的逻辑跟着吵,只会把自己给带到沟里去。他走到幺儿面前,打断了刘春华的话,“行了,春华婶,咱先听幺儿咋说,你别插话。” 话音刚落,一直在旁边牵着禾宝沉默的沈桂生也开口了,“对,让幺儿说。” 一直在暗处观察的吴凤英也走了出来,禾宝一直是她在带,每次撩了事闹到桂生这里她就心虚的狠,生怕桂生嫌弃她没教好禾宝,急急往前几步,搭腔道,“就是,刘春华,你嘴就不能歇片刻?” 刘春华咬了咬牙,气呼呼的把幺儿放在地上,“幺儿,你说,别怕啊,娘在这儿,他们人多势众,咱们就娘俩在这,可是娘不怕,娘一定为你讨个公道不可!” “……”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些无语,得了,她大年夜找上门来,倒成沈家仗势欺人。 幺儿脚落了地,被这么多人望着有些怯场,一手抓着刘春华的衣襟,一手揉着鼻子,“俺出来玩,被他们一块儿扑到沟里头去了,禾宝冲在最前头,沈泽平还骂人……叫我不要告状……呜哇哇。” 说着说着,幺儿嘴一瘪,眼泪和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流。 沈泽平和毛毛顿时感到一阵恶心,这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晓得要被倒打一耙,还不如让幺儿躺在烂泥里睡到天明。 “不是这样!”毛毛气得拔高了音量。 刘春华又是一瞪眼,她现在其实啥都听不进去,一门心思要这几个心肠歹毒,害他们家幺儿的人受教训。 “小兔崽子……” 话没说完,何慧芳冷冷瞅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你嘴巴给我放干净。” “毛毛,那你说,今晚的事是啥情况。”沈泽秋问道。 毛毛瞪了幺儿一眼,“晚上我和泽平哥一块儿出去玩,路上禾宝用棍子敲我,我就去追,然后幺儿就被禾宝扑倒了,幺儿滚到了水沟下面,俺们仨一块把他拉了上来。” 这下子吴凤英又跳了出来,“啥呀?!全成俺家禾宝的错了?!” 沈桂生神情很严肃,他扯了扯禾宝的手,“你说,今晚是怎么回事?” 禾宝吸了吸鼻子,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这一年只回来几次的爹,抠了抠手心半晌说不出话来。 “快说呀!”吴凤英有些着急了。 “是俺扑倒了幺儿。”禾宝咬着下唇,在沈桂生面前,他一丁点谎话都不敢说。 “俺不是故意的,幺儿掉下去喊救命,俺还和毛毛、泽平一块拉他上来哩。” “我又不知道幺儿在前头。” 何慧芳抬了抬下巴,问刘春华,“你听懂了吧?跟俺家毛毛还有泽平没关系。” “你说你,哪怕公堂上请青天大老爷断案,也要给人话说的机会吧?” “幺儿也是,这书咋个读的嘛,话都说不清楚,平白往好心救他的人身上泼脏水,做人可不能这样哟。” “呀,那古话咋说来着,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何慧芳故意说的阴阳怪气,把刘春华给气得够呛,虽然禾宝和毛毛说的情况基本一样,可她不信,推了推幺儿问,“他们仨是不是故意的,是合伙欺负你,还是不小心?” 幺儿瞪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啥,不过他知道,现在他娘被欺负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