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呜呜呜,俺喊了好久的救命,他们才下来的……” 毛毛一听,气呼呼的说,“胡说八道你!” “你这样以后没人和你一块儿玩。” 禾宝也很气,腮帮子气的鼓囊囊的,“我要告诉其他人,王明亮最赖皮!” 眼看现在说不清楚了,沈桂生站了出来,从兜里掏出个红纸包,里面是六十文钱,不管咋说,这人确实是他家禾宝推下去的,“春华婶,这大过年的,这么闹腾不吉利,来,我给孩子一个大红包,压压岁,别计较了。” 刘春华一把收下了。 何慧芳摊了摊手,“俺们毛毛和泽平是好心救人,你该给他们压岁。”反正想要从她这里掏钱,那是门都没有! 眼看天边就要破晓,天亮就寓意着新一年到了,一家人新年的第一顿饭要吃红糖汤圆喝糖茶,代表新年甜甜蜜蜜。 王汉田去兄弟家玩了半宿牌,回到家见没有人影,急忙找了过来。 “春华,幺儿,回家!” 和刘春华的小题大做相比,王汉田想的简单多了,这就是小孩子们打打闹闹罢了。 刘春华拉着幺儿,这才不情不愿的回了家。 …… 随着天边绽出第一抹朝阳,村里又响起了起此彼伏的鞭炮声,新年到了,小孩子们忙着给长辈们磕头拜年,说吉祥话儿,衣兜里收获满满的红包。 守岁到了天明,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困倦的不行。 “走,咱回家睡大觉去。” 何慧芳带着小辈们往家走,忍不住又想起昨夜的膈应事儿。 “幺儿被他娘教的没有一点血性,这样的人,要是以后真考上功名,做了父母官,那可不能佑一方百姓唷。” 毛毛把手揣在兜里,“伯娘,他考不上的。” “上次去私塾里,我听他同窗说了,夫子一上课幺儿就睡大觉,书也背不下来。” 说着毛毛还有些生气,“我和泽平哥说好了,以后谁也不搭理他。” 回到家里,何慧芳烧了一大锅热水,大家洗漱一下,准备上床补觉。 …… 屋子里,安宁困倦的把头上的铜簪子取下来,用木梳顺着头发。沈泽秋把外头的厚棉袍脱下,正弯腰铺着床。 等安宁走到床边的时候,他已经闭着眼睛躺好了,安宁以为他困了,特意放轻了手脚,正背对沈泽秋放着帐子,腰就被沈泽秋从后头搂住了,她猝不及防,缩了缩身子,沈泽秋把头靠在她腰侧,笑着问,“吓到了?” “才没有。”安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快睡吧。” 沈泽秋望着她的眼睛直摇头,“待会儿睡,还有事要办。” 安宁躺下了,面对着沈泽秋,四目相对,十指相扣,轻声问,“啥事儿?”接着有些害羞,“咱们可一夜没睡,你……” “哈哈哈。”沈泽秋把安宁揽在怀中,笑得有些不正经,另一只手在枕头下摩挲,拿出来一个大红包放在安宁掌心,“给你压岁。” “我压什么岁。”安宁蹙了蹙眉,“小孩儿才压岁哩。” 沈泽秋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手指拨开额上的碎发,“你是我的小孩啊。” 猝不及防的,安宁红了脸,抱了一会儿她想起什么,“你的钱从哪来的?” “昨夜赢来的。”沈泽秋用手去解自己衣襟上的扣子,边解边说,“娘子,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藏私房钱。” 安宁有些不好意思了,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其实,你偷偷藏一点,也没事儿……” 话还没说完,沈泽秋已经俯下身来。 “娘子,大年初一做了某事儿,那就意味着今年每一天,都会做这事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