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还要再问,范雎却是比想象中的来的更快。 他见秦鱼也在,还是站在秦王的案几上跟秦王一起看舆图,心里微微惊了一下,不动声色道:“参见我王。不知大王叫臣过来,所为何事?” 秦王笑道:“免礼。寡人叫你过来,是想问你攻打魏国的事。” 范雎:“大王可有想好要 攻打魏国哪里了吗?” 秦王:“正是不知道攻打哪里,才叫你过来问问。你对魏国熟悉,你可有教寡人的吗?” 范雎:“臣以为,可以攻打魏国的邢丘。” “如今温县、怀县都已经属于我秦国,若是能将邢丘打下来,不仅能巩固温县和怀县不受魏国侵扰,还能将温县和怀县连在一起,在大河北岸组成一道防线,阻断韩军从成皋隔水向邢丘增兵。这样,魏国的河内郡西边土地就尽皆归我秦国了。” 秦鱼听的连连点头,温县、邢丘、怀县,是黄河下游的黄河北岸的个县邑,邢丘正好在温县和怀县之间门,攻打邢丘,正好将温县和怀县连接起来,组成战略防线。 邢丘必须要攻打。 话说,去年攻打魏国的怀县的时候,范雎就已经做好攻打邢丘的准备了吧?要不是秦太子突然死在了魏国,或许,现在邢丘已经打下来了。 范雎继续道:“我秦国在此屯兵,就可东西夹击韩国的咽喉之地,韩国,唾手可得矣。” 秦王抚掌:“大善!” “就攻打魏国的邢丘吧。” 范雎问道:“不知道大王要何时出兵?” 秦王沉吟了一会:“悼太子新丧,总要等丧期满一年之后再动兵。”这是要全国上下为太子守丧的意思。 此时,秦鱼忍不住问道:“那么,这一年里,百姓黔首们是不是不能婚嫁了?” 范雎笑道:“公子鱼当真熟知政务。”一个小小稚儿,竟也懂婚丧嫁娶之事,看来,这个公子鱼,是真的有在好好学习,也非常用心的在做官。 秦鱼抿嘴笑道:“都是老师教的好。” 秦王叹气道:“太子薨逝,百姓理应为其守丧,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秦鱼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说话:太子死了,还不让百姓们嫁娶,这不是耽误事吗?还有这时的守孝制度,那是真的把子孙往死里守孝啊。前几天他恍惚见到公子缯,那憔悴的样子,简直跟图都有的一拼了。 秦王见秦鱼低垂着眼,似是跟他一样在为太子哀悼,就摸摸他的小冠,劝慰道:“一年,很快的。” 秦鱼只好点点头,心想,是啊,一年很快的,忍忍就过去了。 范雎却是看了秦鱼好几眼,他总觉着,公子鱼心里,不是在为悼太子哀悼,他应该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既然已经确定好要攻打的地方,也确定好出兵的时间门,秦王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秦王开始询问其范雎军务上的事情。 范雎作为客卿,主要的工作就是执掌军务,现在他从穰侯魏冉手里接过秦国的整个军务大权,秦王自然是要好好了解一下了。 以前,秦王也有心向魏冉了解秦国的军务,但魏冉专权,对秦王再的推辞,秦王也就明白,魏冉压根就不想他插手军务的。 他作为秦王,竟然不能插手自己国家的军务,多么荒唐! 也难怪范雎会说六国只知有太后和四贵,而不知秦王了。 秦鱼见秦王和范雎两人说正事,他就要告辞离开。 谁知,秦王又一次将他留了下来。 秦王跟范雎调侃道:“公子鱼可是说了,等咱们用兵的时候,栎阳可以提供牛羊禽牲畜作为军需粮草呢。不如就让他留下来听听我秦国有多少军卒,他的栎阳,可能提供大军人马几天的嚼用?” 秦鱼呵呵傻笑,秦王你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说?我要是拿不出来,岂不是要打脸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