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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范雎笑道:“公子鱼好志气。不过,臣以为,公子鱼所言太过谦虚了,他之能,可解千军万马之粮草。”

    秦王好奇笑问道:“怎么说?”

    范雎笑道:“有花露、瓷器和毛绒布匹,我国完全可以从齐国和楚国就近换取粮草。”

    秦王大笑:“不错,寡人方才之言,果然太过谦虚了。公子鱼一人,便可抵我秦国百十个粮仓了哈哈哈......”

    此时秦鱼简直腮帮子都要笑僵了,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

    第96章 羊群

    秦鱼离开咸阳宫的时候,神情是有些恍惚的,他总觉着,他正在承受着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之重。

    轺车停了下来,为秦鱼驾车的壮回禀:“公子,有人拜见。”

    秦鱼神思回归,不由纳闷:谁?

    此时已至盛夏,为了散热,轺车的四面车厢都被拆掉,只剩两尺围栏,四个角有立柱竖起,撑开布幔伞盖,为车架遮阴。

    秦鱼只微微探出头,就看到他的轺车前面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看他头发,应该至少六十上下,但看他挺直的腰背,雄壮的胸膛,清亮的眼眸,这个人说是四十上下,也是可得。

    这人见到秦鱼朝他看过来,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拱手跟秦鱼见礼:“内史孟伯禾见过公子鱼。”

    秦鱼挑眉:孟伯禾?他家大母的兄长?

    孟伯禾的名字里有一个伯字,只有嫡长才能被叫做伯。虽然秦鱼没有见过孟家人,也没特意打听过孟家的事,只是从秦大母那里听说过只言片语,但他只从名字,就可以判断出,这个孟伯禾,正是现任孟家一族的大家长。

    内史,所有郡守之长。

    如果咸阳范围内算是一个郡的话,那么,孟伯禾就是咸阳郡的郡守,只不过,咸阳是秦国的中心,这里不称郡,管理咸阳治安和内政的,也不叫郡守,而叫做内史。

    跟北京市的□□似的,但他的职衬,是比肩省长的。

    秦鱼再仔细观看他的长相,鱼他家大母,似乎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秦鱼:“内史找我何事?”

    孟伯禾笑道:“下臣从官署归家,偶遇公子鱼车架,不好视而不见,特来见礼拜问。”

    哦,原来是路上遇见了,只是上来打个招呼。

    秦鱼四处望了望,果然见有三五成群的官吏从咸阳宫附近的官署中结伴走出,也有好奇的朝他这边张望的,还有几个人站在路边看着他这边,似是在犹豫要不要上来打招呼。

    秦鱼想起了之前将他暂居的门槛踏破的热潮,不禁连声道:“内史客气了,既无要事,本君告辞了。”

    他放下四周布幔,催促壮快走,他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任何一个大人的围观,他还是先走为妙。

    壮一边攥紧了缰绳,驱动车马,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以防有谁上来冲撞他家公子的车架。

    孟伯禾站到路边,给车马让路,颇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轺车从他眼前快速走远了。

    他看向周围,听着隐约传来可惜的哀叹声,好笑的摇摇头。笑话过别人之后,他自己也不免有些失望。当年,家中将妹子嫁给公子季昌的幼子的时候,未必没有两头下注的意思。但公子季昌身死,他的儿子只有他的妹婿留存下来,孟家也是出了大力的,否则,公子季昌的儿子,很可能一个也保不下来。

    孟家或许与秦家有恩,但与秦大母,那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的。后来秦大父远走栎阳的时候,孟家也曾派人去秦家想将秦大母接回家的,但秦大母说的决绝:“将我接回家?然后再嫁到哪家去为父兄联姻吗?我的丈夫还没死,我也还不是寡妇,万没有归家的道理。此去栎阳,一别两宽,以后也不要再联系了!”

    一开始几年,孟家也曾派人去栎阳看过秦大母,但都被秦大母给赶出来了。孟家自不会去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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