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成绩优异性格安静,做事妥帖认真,老师见她面色发白,很痛快地给了她一节课的假,让她在医务室多休息一会儿。 拿到假条,书燃没去医务室,而是直接出了校门。 头一次做这样的事,书燃精神紧绷,充满紧张和负罪感,门卫大爷看了她几眼,她立即低头,加快脚步。 周砚浔说的没错,她一直是个没劲又胆小的“好学生”。 书燃原本是要去奶茶店买热饮的,不知怎么的,就进了那家便利店。她在货架间转了转,看到花花绿绿的一排—— 各色啤酒,包装不同,甚至,口味也不同。 书燃盯着货架发了会呆,直到入口处响起“欢迎光临”的机械音,她才清醒,飞快地取了两罐,去柜台结账。 上课时间,学校附近没什么人,偶尔有车子开过去,扬起些许尘埃。 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书燃索性在长椅上坐下,校服外套团成一团,抱在怀里,旁边的灌木丛蹿出一只狸花猫,在阳光底下懒懒地打着哈欠。 书燃单手将拉环打开,溅出来的啤酒泡沫弄湿她的手指,冰冰凉凉。 她第一次喝酒,想学电视上看到的那样,一口气喝完,可是,只咽了两口就呛住,咳得一塌糊涂。她不死心,还要再试,后仰的脖颈却被人扶住,手上的啤酒罐也被人拿走。 鼻尖闻到淡而模糊的薄荷味儿,像某种压片糖。 书燃心跳一滞,慌乱间,她下意识地抬眸,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似夜空,又似深渊的眼睛,让她险些陷落。 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那双眼睛太过蛊惑,书燃忽然觉得清明全无,脑袋很乱,眸光很湿,心里也是。 她喃喃:“周砚浔,为什么是你啊……” 为什么—— 偏偏你是啊。 周砚浔穿一件黑色帽衫,腿很长,风吹着他,冷白的皮肤像月光霜雪。 他身上有一种少见的矛盾感,清醒着,也颓丧着,目光总是很深,仔细看去,又觉得冷漠,对一切事物都兴味索然。 “上课时间私自离校,就为了坐在路边喝酒?”周砚浔垂眸,声音很淡,“你今年几岁?玩叛逆呢?” 书燃半仰头,脖颈线条雪白而细腻,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小声说:“我叫书燃,书本的‘书’,燃烧的‘燃’,不叫‘好学生’。” 周砚浔皱了皱眉,不说话。 书燃眨了下眼睛,忽然沮丧起来:“我早就知道你叫什么,可你却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好不公平啊。” 周砚浔的目光有一瞬的波动,他似乎想摸一下书燃的头发,手都抬起来了,不知为何又停住,只说:“我没有记不住。” 如果连名字都记不住,怎么会看到她在上课时间往校外走,就觉得不放心,一路从学校跟到便利店。 “我不信,”书燃有些任性地说,“你看上去很坏,很会骗人。” 周砚浔叫她磨得都没脾气了,指腹在她挂着水珠的脸颊上擦了下,“不骗你。” “我再怎么坏,”他低声说,“也不会骗你。” 周砚浔个子高,与书燃对视时,不得不低头,整个人因此离她更近,身上的气息也是,淡淡的薄荷味,将她团团围困。 风很安静,全世界好像只剩他们两个。 这种氛围让书燃隐隐不安,她想逃避开,或是破坏掉,于是伸出手,有些骄纵地说:“啤酒还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