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对不住啊妹子,冒犯了。实在是你长得太年轻了,我没想到这茬……你,你真是小阳妈啊?” “额,不,我……”石静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居然真有人信,“我不是。” 王喜发觉得自己简直一点就通,他疯狂点头:“好好好,不是,不是就不是。”接着不像做贼了,挺直了身板,像特务接头一样对石静说:“莲姨脾气确实不好,你的事我会保密的。” ……什么意思?石静静默了,这种静默让王喜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还对石静自我介绍道:“我是和小阳家常来往的废品回收站的老板,姓王,王喜发。刚才我问小阳问题他含糊其辞的,还以为那孩子……”他哽了一下,对石静说:“是我多管闲事,错怪小阳了。” 说着拍了拍脑袋:“诶!不行,刚才在这么多人面前冤枉他,我得亲自去给他道歉。”他掏了掏裤兜,把两枚一元硬币递给石静:“这是刚才小阳拿在手上的,哎,我真不是故意让那孩子难堪……你先收着,我趁店里还是那些个人,赶紧给他把歉道了!” 石静看着跑回店里的男人,搓弄一下手里的硬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刚刚的误会……算了,问题不大,以后再说吧。 她总不是真来给阳浩禹当妈的。 与其解释身份,变成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女人,不如就让他先这样误会着吧,反正她也没承认。 应该不会有其他人误会吧。 不会吧?石静乐观的想—— 雷臣忠蹲在哨兵室后的沟渠旁漱口。 菜园子前面的胶管里还有算得上干净的地下水,潮湿的夜风吹拂过山岗,停歇的暴雨舍下一片狼藉的大地。明天一早哨兵们还得去修整雨林里被弄得一团糟的基础设施,别的不说,水井虽然修好了但排污还没做,山崖下的山洞堆了沙袋也还是进了不少水,不及时处理的话,湿气浸透岩壁会引来筑巢的燕子和蝙蝠…… 一想到这儿,他的思绪不由得牵挂到对面静闭室里的阳浩禹和石静身上。“她一个人待在那,真没事?”雷臣忠含着牙刷没应声,抬起脸盆给桑少煊挪了个位置。 谢铮和荣九结伴夜巡去了,桑少煊找着时机来探雷臣忠的口风:“你和她怎么说的?”雷臣忠吐了口牙膏沫:“说真话,打打感情牌,不然我怕她劈头盖脸再给我几巴掌。” 桑少煊想起之前被石静一通乱挠的混乱场面,沾湿毛巾抹了把脸,哼道:“也就蝎子那个傻逼觉得她好哄。”他说完掀开背心往身上擦水,雷臣忠难得附和一次桑少煊,不带恶意的调侃了一句:“毕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接着话音一转:“不过我看石静倒是真觉得这傻小子不错。” “切。”桑少煊摸了摸让自己变成搞笑役的头发,造作非常的捧道:“那可不,咱们哨所的所草,长得帅,家里有钱,性格也没大毛病,板板正正的往人前一站,长眼睛的都喜欢。”雷臣忠一边涮了涮水杯,一边听完桑少煊的插诨打科,沉默片刻后提起他和石静谈话的内容:“我告诉她越境的事了。” 桑少煊愣了一下,他捏了捏后颈,轻松的表情隐去,似乎有些纠结的开口:“哨长……你来真的啊?” 雷臣忠摇摇头又点点头:“你都知道这姑娘不好哄,不和她来真的,你不怕她和我来真的啊?”他手作爪状,戏谑的说:“打起人来跟只小狸似的。”而且……雷臣忠诡异的想到了之前石静说的,要叫个人来围观她一边干他的屁股一边骑大马的事……雷哨长的直觉告诉自己:石静没在诳他,这女人是认真的。 桑少煊啧了几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那咱们不得把人看紧点,万一这妞嘴上说没事,回头抓着机会就把我们给举报了。” “那就你自个儿去盯着她吧,可别又被人挠成花猫脸。”雷臣忠收起洗漱用品,起身拍了拍桑少煊的肩:“省省吧,本来你这嘴就够让她嫌了,现在明知不可能还说要防着她,不是故意惹人恨吗?这两天的事发生这么些事,还不够你坦诚?”说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担心哨所,担心哥几个,但自从石静来到哨所,咱们氛围确实轻松了很多,而且她对境外情况的了解和寻常向导不同。” 桑少煊点点头,附和道:“熟悉境外势力分布,还知道连贡榜黑市都追查不到的药物……连服用药物会产生的不良反应和触发病症都能说的很准确。”这也是让桑少煊保持观望态度的重要原因,只要略做回想就能发现,石静的到来对哨所来说实在太及时,也太突然。 “我觉得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的转机,也是打破药物成瘾的突破口。而且我还有个想法……如果事情真是我想的那样,石静就算真怪罪我们知法犯法,不愿意做咱们向导了,也大概率依旧会是哨所最稳固的盟友。” 他没细说自己的猜测,只是对桑少煊保证:“虽然问题还待解决,但只要我们和她真心换真心,总会有办法。”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