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被察觉的白眼,弯唇一笑:“当然没有,珂珂自我定位很清晰的,没可能的事她不会想。李暮近仗着自己家有钱强取豪夺呢。” 陈享抿唇,暗暗窃喜,原来真是被强迫的。 那天在楼梯间他离得太远,没听到他们的对话,现在心里踏实了。 薛诗与瞧见他的反应,心里犯恶心,但还是温软地问:“你怎么回事啊,一直问别人,你是请我吃饭,还是打听别人。” “丁珂是你朋友,顺嘴问。”陈享说:“我送她东西其实就是觉得她家条件不好,想帮帮她。” “跟我一样,我就看不惯李暮近老欺负她,他能看上一个条件不太好的女孩?就是打心眼看不起,觉得她家那样,没背景,可以随便欺负。”薛诗与义愤填膺:“以为有钱了不起呢。” 陈享喝口水:“也许,他是觉得丁珂好看。” “她就是白,一白遮百丑。”薛诗与附带解释:“我肯定觉得我闺蜜最好看,但也得客观说。” “嗯。”陈享心情不错,她说什么都附和:“下周我带你吃日料,我知道一家海鲜都是日本空运过来的。” “好啊。” 就这样,陈享跟薛诗与达成了偶尔相聚的朋友关系,时不时吃饭,聊聊天,其实跟交换情报无差别,只是两人不说破,都以为自己脑瓜聪明。 李暮近入学半年。 体育课。 丁珂生理期,忍痛跑八百米,她不想跑了,薛诗与说:“可是不跑就要扣分了啊。” “随便。” 薛诗与在她衣服贴了一个暖宝宝:“坚持就是胜利!” 休息区李暮近脸上淌着汗,却有空看丁珂。 束睿完成测验,来到李暮近身边,顺着他眼神看脸唇煞白的丁珂:“她是不是没拉伸啊?看起来要晕了。” 丁珂不想跑了,无所谓扣不扣分,却被薛诗与拉住:“分不好补,坚持一下都有了,大家都过了。这样,珂珂你跑完,晚上我请客给你补补。” 陈享都走过来了,刚要说话,突然一只手伸向丁珂,把她带走了。 薛诗与和陈享都待在原地,看着李暮近愤怒和背影,还有体力不支慢慢腾腾的丁珂。 没走两步,李暮近把她抱起,不让她用自己的腿了。 丁珂挣扎。 “别动。” 丁珂不听。 李暮近把她放在休息区,打开水,递给她。 丁珂扔掉。 李暮近没有说话,又拧开一瓶水。 丁珂几斤反骨,又要扔掉,李暮近这时说:“今晚不想回家了吗?” 她不扔了。 李暮近动不动把她带去他家,她几次报警,他总有说法,警察到家里问她妈,她妈都说知情,少爷友爱同学,要给她补习数学。 她在他家大部分时候就是像房客一样住宿,还管吃。 家里阿姨什么菜系都会,有一套一个月不重样食谱,但有时李暮近想吃什么,跟她提,她也会临时更改菜单。就这偶尔也要请外面五星餐厅的主厨来做。 丁珂在时,待遇就像主人,只要李暮近不发疯,她比在学校自在。阿姨很温和,善良又仁慈。 李暮近喜欢猎枪,她笃定任何一间博物馆都没他收藏的猎枪齐全。除了在家里打造博物馆,他也看书,像篮球场那么大的书房经常需要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