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确实。」 「这就解闷了?可见你平时生活是多么的乏味…」见他一抹黯然划过,我话锋一转:「等下吃了,可别把舌头都吞进肚了!」 他淡笑了两声,一脸期待,下了车,入了内殿,女官早已将适才老娘的手艺佈上桌,我亲自盛了半碗稀饭给他,夹了盘较远的,「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将眼前的青菜榨得半点不剩,放心,我食量不大,不会同你争的。」 见他夹了口菜放进嘴里,然后就开始传说中那优雅却异常迅速的进食方式掠夺盘中物,老娘收起快脱臼的下巴,输人不输阵,为怕饿死在这儿鬼地方见不到我那养在家里美得冒泡的小子一面,我快速操起兵器攻城掠地,同一脚快踏进棺材的老人家抢食,不到半柱香时间,除了还冒着轻烟的稀饭有剩外,其馀的只存汤水。 我满足地往后一靠,「呼…」 他取过女官递上的手巾擦了擦嘴,一身的白色…苍白地犹如透明,略薄的皮肤还能看见些微的微血管…这要是晚上蹲茅厕撞见了…唉唷我的妈!还是别想的好。 「我说…这位大人,你活了八万六千多个日子里…有没有那么一天,是穿别的顏色的?」老娘看两天就腻了!真搞不懂这些古人的穿衣哲学,连家里那隻也是个紫控。 他正经八百想了想,最后回了:「确是没有。」 老娘无语问苍天,连捶胸顿足都懒了。 「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事…通常宫里人都安排好了。」他绿色的瞳眸透出一抹疑惑及稍纵即逝的黯淡,我选择忽略,人生的跑道是他的,想怎么切换,得有命才成。 「待会儿你的行程是什么?」 见他支在椅背上的手一挥,女官渡上前来,「稟主子,怜君公主为让雨公子全心全意替您医治,除了每日的圣誉礼外,已将您近日的日程全部排开,请甭需操心。」他头一点,让人把桌上残羹收拾乾净搬了出去,然后又回去与床连成一色。 他将躺,我不准,用两颗软枕垫于背后,逼他坐着。 「从今天开始,吃饱饭后不准躺下,就算再累,也得等上半时辰,了吗?」 见他点头,我又继续说:「每日太阳下山前我会陪你散步,等身子硬朗些后,就需要运动来加强。」 他眉头一皱,「何为运动?」我听到头一拍,熊熊想起古人听不来这二字含意,遂解释:「是肢体的活动…就像习武之人强健体魄,我只是让你做一些会增强体力的动作,但并非是练功,两者意义不同。」 他头一点,状似懂了,老娘呵欠一打,睡意涌上,朝他挥了挥懒手,「我先回房补眠去,下午见。」 脚才刚迈出去,听到他的揶揄:「午膳不一同吃了?为期一周?」我回头尷尬一笑,唉…老娘这回笼一躺铁定是下午才起,可跟人家约好的怎能反悔… 「当然是一起吃囉!」 出了殿,刚好迎上那水汪汪公主,一身宫装尽显华丽贵气。 「雨公子,无忧哥哥今日状况如何?」 我头一微点,轻啟:「尚可,在下已提供御膳房食谱,以后花命官的三餐需细心调理,万不能再同已往。」 她一把抓住老娘手臂,微扬的口气显现她的急迫,「这么说只要膳食改善,无忧哥哥的病就能有所起色?」 「这只是第一步…在下有一个请求,请公主备妥。」 「您快请说。」 「请替在下搜集天下医书,不论作者、国编或民间,能有多少是多少。」 她愣住,随后恍然大悟,开心允诺。 「成!本宫稍晚先让人将宫里的搬过来。」 回房路上,摘了几朵小花,进屋,未关上的窗透得满是明亮,将几上一小白瓷盘注水八分放了上去,摆在窗台玩赏。 放晴的天空,湛蓝地就像假的…没有一丝人味儿。 而老娘,竟要为了这片假象辛苦读遍万卷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