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娘整天除了念叨相公和孩子,就是念叨这首曲子了。” 沈玉珍道:“妾身刚跟相公成亲之前,耳中时常听人谣传相公的恶名,今天相公能高中举人,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事了。 即便是三十八名,也是相公勤奋读书、刻苦学习得来的。 于妾身而言,亦是心满意足,又何必奢望当官不当官的事情。 况且,听说大部分官员都是独自上任,若相公也是那样,舍了我们姐们在这,岂不是难过至极。” 阿绣赶紧摇头道:“姐姐,阿绣不是那个意思……” 然而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胡谦缓缓搂住她的肩膀,笑道:“阿绣天性淳朴,说什么都无妨,相公喜欢还不及,怎么会怪你。 再者说,万一真要去哪里上任,我也会带你们一块去的。” 沈玉珍喜道:“真的吗?” “当然,就算你们舍得离开相公,相公还不舍得离开你们呢。” 荣宁儿欢喜道:“好啊,到时候咱们一边走,一边游山玩水,真是一大快事。” 鹿宦娘道:“诗歌酒琴,一路风光,似乎正应了相公先前那句‘诗酒趁年华’。” 几人越说越是高兴,一时恨不得马上就要出发。 没过一会,迎彩跑进来说,胡九打听消息回来了,请少爷到院门说话。 从醉仙楼离开之时,胡谦便胡九去打听郭宇和杜健知两人那边的情况。 这时见了胡谦,胡九立即说道:“少爷,都打听清楚了,郭公子是桂榜第一,杜公子……好像落榜了。” 胡谦点点头。 郭宇的文采一向很好,又十分刻苦,能得第一也不奇怪。 至于杜健知,他本来或许能考中,但既然犯了皇上的忌讳,那谁也救不了的。 想到这,他忽地想起叶秋痕来。 身为朝廷礼部侍郎,正三品的京官,既然奉命主持山南府的考试,就绝不会在考试刚结束就不见踪影。 联想到他之前说的话,他很可能是出事了。 于是他让沈玉珍帮忙换了衣服,说是要去州衙看看,顺便打听一下京城的事情。 沈玉珍听了,立即把一个钱袋拿出来递给他。 “这是做什么?” “这里面都是散碎银子,相公是新晋举人,若是别人道贺,免不了要给些赏钱。” 趁着她正贴在胡谦面前系袍带,胡谦一把将她搂住,抱着小脸便啃起来。 “还是娘子细心。” “相公……别……袍带还没系好呢。” 胡谦见她动人模样,索性把她袍带扯开,托身抱到床上。 “相公,你……这……哎呀……” 小环本来正等在外间,准备给胡谦换靴子,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由就是一愣,赶紧跑了出去。 一番云雨之后,小环适时走了进去,见沈玉珍正给胡谦穿衣服,而她自己则是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 等到了州衙,师爷、衙役、书吏等果然都像胡谦道贺。 所称也不似之前那般叫作“公子”,而是称呼“胡老爷”——既然中举,便当得起这声老爷。 胡谦也不吝啬,见着有赏,喜得众人高声赞叹。 见了许远方等人,自然又是一番夸赞。 停了一会,胡谦问道:“伯父,京城的礼部侍郎叶大人你可知道?” 许远方原本笑盈盈的脸立即就是一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