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晚时,迎彩、禄儿等人伺候着胡谦和许远方在正厅喝酒。 许远方时不时地抬头往外看,心思根本不在酒菜上。 胡谦自然可以理解,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二柱进来说,胡九回来了。 许远方立即站了起来,三两步出了门,见外面停着一辆马车。 这时胡谦已经斥退了所有人,许远方快步上前,真到了跟前,又停住了,双手颤抖不止。 这时车内忽地传出许振虎的声音。 “天塌了,地陷了,小花狗不见了……” 许远方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掀开帘子,只看了一眼,便老泪纵横。 “振虎……是爹……爹爹来了……” 许振虎痴痴傻傻的,自然不会理会。 许远方摸了摸他的脸,眼泪更是止不住地落下来。 胡谦道:“振虎体内有魇鬼,现在已经被我封住,若是强行拔除,他可能再也无法恢复。” 许远方点点头,犹豫道:“你有几分把握?” “尽力而为。” 许远方犹豫着放下帘子,“能够再见到就该知足了。” 说着又向着胡谦深深鞠了一躬,“敬恭,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胡谦道:“伯父说哪里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郭北县我就不留了,今晚就得离开。” “这样会不会太过惹眼?” “上面的目光全在税银上,应该不会有问题。” 胡谦点点头,也不多留,将许远方送出门外。 “此事就拜托你了。” “伯父放心。” 许远方又往院子深处望了一眼,然后纵身上马,一众人拍马出城。 胡谦令胡九先把许振虎藏在宅子中,又让二柱好生伺候着,免得进进出出惹人怀疑。 到了晚上,胡谦仍是到沈玉珍房中,虽还不能同房,但两人都穿了小衣,亲昵无限。 胡谦歪靠在床头,沈玉珍粉红肚兜贴在他的胸口,白腻的玉背光滑无比,使得胡谦爱不释手。 “咱们要不要和爹爹说一下,免得他担心。” “暂时还是不要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爹知道了,也帮不了什么忙的。” 沈玉珍忽地抬起头,“其实想想,还不如相公不当这个知县,这样便可多陪在妾身身边了。” 胡谦轻抚她的秀发道:“那好,相公明天就请辞,咱们还是回金陵过小日子吧。” “那可不行。 相公这等天纵之才,如果只是闲在家中,实在太过浪费。” 胡谦笑道:“你怎么如此摇摆不定?” “妾身也只是说说,如果真把相公强留在身边,远的不说,单是对这郭北县的百姓就是一桩灾祸。 若不是相公来了,这郭北县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 胡谦点点头,“对了,等莲莲和宦娘的的孩子长大些,我想给他们请个先生,教授她们读书写字。” “这恐怕有违礼法。” “请个女先生就是。当然,若是你和柠霜愿意,也可请你们当她们的老师。 只不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