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阳冈上除了那大虫,真可谓是替天行道,来花某敬大郎一杯。” 胡谦仍是没有说话。 花子虚又道:“前日花某无意冲撞了大郎,还请大郎不要见怪,实在是当时气的不轻,我自罚一杯。” 说着站起来自己喝了一杯。 胡谦这才点点头,也喝了一杯。 他本以为胡谦肯定会顺着这话问他原因,但是没想到胡谦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闷头喝酒。 花子虚暗骂这武大不上道,只得又陪笑道:“前日之事,花某特地来向大郎赔罪,还请大郎多多包涵,大……大人不计小人过。” 说完,端起酒杯向胡谦敬酒。 胡谦道:“好说好说,其实我出手相助,也只不过说看那小翠可怜。 不忍她就此被打死。 枉送一条无辜的性命。” 花子虚道,“大郎说的极是,花某也是一时冲昏了头,这才稀里糊涂的冲撞了大郎。 其实若不是家里吃了官司,远不至于对一个丫鬟下毒手。” 胡谦见他憋得难受,便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吃了什么官司啊?” 花子虚这才把自己兄弟叔伯把他告上衙门的事情简略说了,只不过按照他的话来理解,先前花太监留下的财产已经分给那些叔伯兄弟了,现在他们贪得无厌又来抢夺财产,将他花子虚逼的走投无路,实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可怜人。 胡谦心中好笑,“此事确实难了,如果是你那些叔伯兄弟在县令那边使了银子,便是再大的理也说不通了。” 花子虚道:“谁说不是呢。 现在我将财产分给他们之后,手里已经没剩下多少银子了,若要我再拿银子出来打点,实在是为难至极。” 他装模作样的哀声叹气了一回,便又忽然端起酒杯道:“今天请大郎吃酒,一是为先前的事情向大郎赔礼。 二来嘛,便是厚着脸皮想请大郎相助。” 胡谦略显诧异道:“你想让我如何援助。” 花子虚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其实也不用别的,只想向大郎借些银子救急。 事成之后便按七出十三归的小利来还给大郎。” 胡谦为难地摇了摇头,说道:“若是之前,花老爷如此说,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推辞的,毕竟都是近邻,也是说来缘分。 但是这两天实在凑不开手,之前所得银子已经全部用来购买制作肥皂的材料了。” 说完便自顾自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 花子虚久经商场如何能看不出他话中有话。 “大郎不需担心,这官司花某是稳胜不败的,只需上下打点一二便可,此事之后花某永感大郎之恩。” 胡谦又道:“花老爷千万不要误会,不是我不愿意借,只是手上确实没有现成的银子。 对了,我这里原本还有一部分银子存在家中,只不过那些银子是用来给我家二郎娶媳妇用的,实在不敢乱动,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如何向二郎交代,如何向死去的爹娘交代。” 花子虚说道,“大郎千万不要担心。 这银子我只使几天便可,少不了一分一毫。 到时候你家二郎娶妻,花某也必定会包一份大大的红包。” 胡谦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实在是没有办法。 除非花老爷肯拿些东西来抵押在这里,否则我实在没办法向二郎交代。” 花子虚将酒杯重重的扣在桌上,哼了一声说道:“你这黑货! 我花某向你借银子乃是看得起你。 你在这推三阻四,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其实也不过是被人戴了绿帽子的乌龟王八。” 胡谦也不多说,只呵呵笑道:“乌龟王八…… 我武大郎的确是乌龟王八,你花子虚何尝又不是。” 说完便起身走了,留下花子虚愣愣的坐在那里,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问道:“你这厮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再走。” 胡谦哪里去理会他什么,只是闲庭信步似的回到自己的肥皂店。 若是料想不错,花子虚定会败诉,到时候又加上李瓶儿不管不问,他不久便会病死。 之后,李瓶儿便嫁给了西门庆。 但是现在西门庆已死,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还真是有些不好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