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叹两声,我都要憋死了。” 云泓远听了这话,才长长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出来,胸口才算好受了不少,他说:“终究是几个孩子的生母,说没就没了,叫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孩子们怕是受不了这个打击。” 衡阳郡主心中腹诽,怕是你自己也舍不得吧,但她不会在这种时候闹脾气,默了默说:“事情还没定论呢,那具尸体未必就是连姨娘。” 云泓远点点头,但明显没报什么希望,他心中更偏向于徐娘子被人买通,放火之后逃跑了的猜测。 衡阳郡主知道没有验过尸体,说什么都是无力的,不足以为人所信,便不再多言。 马车很快到了云府门口,但众人还没下马车,就听见外面看热闹的人传来一声:“哎呀,这不是连府的马车吗?他们怎么来了?难不成这马车上的竟然是连家那位四姑奶奶?” 想当年,宣永候、衡阳郡主、连姨娘这场三角虐恋也是闹得轰轰烈烈,全长安的人都对这两府像姻亲又不是不姻亲的关系津津乐道。 因此连府的人一出现,众人马上就想到了两府之间的纽带——连姨娘。 听了这话,有人惊呼道:“啊?马车上拉着的,是那位连府的四姑奶奶?” “哎哟,听说宣永候多年来对连姨娘宠爱有加,连郡主都要避让着,怪不得连府好几位主子都出面了……” 云府众人一下马车就听见这话,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尤其是云老夫人,比衡阳郡主还在意此事,脸拉的老长,下来马车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云泓远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去看身边的人。 衡阳郡主微微扬起下巴,没有理他,径自站到了云老夫人身边。 这时,连府众人也都一个跟着一个从马车上下来了。 双方往府门口一站,还没说话就有了对峙的模样。 氛围这种事,全靠烘托。 有些闲来无事的人,竟然一路从城门口跟到了宣永候府,就为了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以至于马车后面跟了一条长长的大尾巴,简直与大皇子迎亲那次有的一拼。 四周乱糟糟的议论声已经将气氛带起来了,而画龙点睛的一笔,就是云挽心哭喊的一声:“祖父!您要替我姨娘做主啊!!” 仿佛是印证了众人心中的猜测,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连老太爷眼眼睁睁看着云挽心连哭带嚎的朝自己冲了过来,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宣永候府还真是个惯孩子的人家啊! 瞅瞅这女儿都娇惯成什么样了! 一个庶女竟敢如此作天作地,要是在连府,早就被从头到脚收拾掉一层皮了! 不过…… 这到底是他连家的外孙女…… “心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清清楚楚的说个明白!” 云挽心哭的简直要背过气去,伸手指着那马车上盖着白布的人说不出话来。 连佩看着直皱眉,她没想到两家竟然会在大门口发难,一时间躲在秦氏身后不敢露面,生怕云挽心口不择言,将那晚的事情在掀出来再嚼一遍,到时候她被抓到遇仙楼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挽心,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像什么样子!” 云老夫人简直要被气死了,她这是要给全城人唱大戏不成! 云挽心被这么一骂,喉头一噎,打了个哭嗝透过一口气来,“祖父!姨娘没了,心儿和弟弟妹妹怎么办……” 连老太爷其实跟云老夫人是一个想法,这么多人围在这里看戏,他实在不太好发挥,便尽量委婉的提醒道:“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去收整一番再说,你一个姑娘家,这成何体统!” 可云挽心要是个知道收敛的性子,一开始就不会扑过来了,而且她今天受的刺激,与天塌下来没什么两样,此时已经疯魔了。 她站起身,回头过去,遥遥指着衡阳郡主说道:“是她!是她放火烧死了我姨娘!” 此话一出,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起,人群顿时炸了锅了! 最激动的人无疑是连胜行一家三口。 连碧茹当真死了么??! 连佩甚至都忘了躲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云挽心。 只听云挽心说道:“庄子上的人都说了,姨娘的屋子被锁住了!大火瞬间就烧到了房顶,不是有人纵火是什么!” 连老太爷听见了这关键的几句,心中有了谱,但他是长辈,不好开口质问,便给了长子一个眼神。 连胜行上前一步,还不忘拱手施礼,“广行兄,还是你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上一说吧。” 云泓远眼见着此时乱糟糟的情景,心想此事若不在人前说清楚,有着人议论猜测,还不知道要编排出什么来,索性就在大门口说清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