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她脖颈处有一条很深的淤痕,她的指甲也有些残破,右手食指指甲断裂,露出里的斑斑血肉。 姜令窈和段南轲都未动面衣,要等郑三吉到来画好验尸格目后再动。 “周森为何要杀了自己的女儿?因为周薏知道了他犯的罪?” 段南轲眉头微皱,他道:“可为何只杀了周薏,没有杀周茹?明明是周茹先看到他杀害小珍的。” 姜令窈也不知为何,她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 两人在周薏四周仔细查看了一刻,才去看周森。 周森身上并无什么伤痕,他就如同往日那般悠闲坐在椅子上,一边看向熟睡的女儿,一边把两把刻刀刺入腹中。 他腹中受伤很深,几乎血流如注,可见这两刀刺入得毫不犹豫。 姜令窈皱起眉头:“又是谁杀的周森?” 段南轲从周森背后绕了一圈,跟姜令窈一起把目光落在时周森攥着刻刀的手上。 他的手上满是常年做灯留下的疤痕,此刻这只手依旧紧紧攥着刀柄,似乎一刻都不想放开。 两人对视一眼,姜令窈难以置信地道:“他难道是自杀?” 第63章 段南轲也觉得颇为怪异。 他负手而立,蹙眉沉声道:“这个案子调查到这里,我们对周森的品行多少有了些了解,他对于这些死者毫无同情之心,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冷酷无情,这么一个人,要么是极端疯狂,要么自私自利,他又为何会自杀?” 这种人,锦衣卫见得太多了,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且先不提周森的目的为何,光看他时隔十四年依旧忍不住杀人来看,他必不会因为勒死自己的女儿而羞愧自杀。 段南轲声音很冷:“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被称为人,他们不可能有愧疚之心,更不可能随意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们把自己看得比任何人事都重要。” 姜令窈的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冷意,她道:“我以为,他做人皮灯必有因由,不可能只是单纯为了做出那一盏灯,若非如此,他没必要拖着坡脚时隔多年再次杀人,那么若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一盏人皮灯足够吗?我想应该是不够的。” 且不提当年的两名死者是否被做过人皮灯,即便做过,那当年的两盏灯又去了何处?若是两盏灯足够,周森为何又要做第三盏灯? 前面的两名死者究竟是谁?周森是如何绑架囚禁且杀害她们?他又为何在连杀两人之后便偃旗息鼓,一直等了十四年再度出山?荣雅究竟是如何死的?周森为何要杀了自己的女儿? 这一连串的问题,随着周森的死成了无解的难题,无人再可回答。 姜令窈虽非事事必究的偏执者,但这个案子还有那么多详情并未解惑,她心里总觉得赌这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并未有案子告破的畅快肆意。 一时间,姜令窈和段南轲皆是面色冷淡,两人心中都无畅快之意。 姜令窈看着这满屋子的灯火,她又不自觉想起那盏人皮灯。 姜令窈的目光在整个仓房四处搜寻,最后把目光落到了角落的大木箱上:“段大人,我们看看?” 两人来到木箱前,因为刚一搜到这一处仓房,便看到两名死者,锦衣卫并未乱动犯罪现场,只点好灯后等待上官详查。 故而这个大木箱一直无人动过。 段南轲看着这木箱,先用手在上面摸了一下,发现木箱看起来很是陈旧,但上面并无灰尘,显然近来刚刚被人擦用过。 段南轲面色一凛,他上前一步,把姜令窈拦在身后,然后便隔着两步之遥用绣春刀的刀鞘挑开了木箱。 只听吱呀一声,木箱盖应声二开,两人相距两步,却也能看到木箱之中的情形。 同他们想象中的血腥景象不同,这个硕大的木箱内正安静放着四盏灯。 待见得里面并无危险,两人才上前,举着灯笼往里探看。 里面的这四盏灯同静夜花苑的那一盏人皮灯相差无几,但那盏灯是制成的,面前的这四盏灯则只有灯罩和灯架,里面的却无剪纸人影,只有个雏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