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又没去?”何谨修问。 “我写了个邮件跟他解释身体不太好,不能去读了。” “然后你现在活蹦乱跳地来了苏黎世?还带着研究来的,如果我是guertler——”周严果对韩念初抬手一指,阴狠地说,“我会让你直接沉到行业的海底,永远没有冒出头呼吸的机会。” “……”韩念初对他翻了个白眼,狭隘就是他最鲜明的性格特征。 刘铭却不甚在意地笑道:“应该没事,他这样的大佬,大概看完邮件就扔到一边,把你这个人都忘干净了。” “他回信把我骂了一顿。”韩念初说。 “……” 很接地气的大佬! 不过都知道eth导师的权力太大,几乎到了没有规则能约束的地步,所以他们做出更奇葩的事都不足为奇。 一时间,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有主意。 韩念初却是一脸无所谓,对何谨修说:“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连会议组织者的信息都没关注过,如果他是会议主席——那现在你正好死了这条心。” “我觉得没那么严重,”刘铭说,“骂你可能只是因为他一时生气,他的学生不是很多读着读着就跑了?这样的事儿多了,可能你正好撞枪口上。” 韩念初想到老板那张总是皱眉嫌弃的脸,都不由得在心里摇头。明明很随性的一个人,可偏偏不懂得教学生,在他眼里,他教的那些东西都是很“简单”的——挥挥手就丢给学生做,结果当然是做不出来的。 于是每次组会,他都带着一脸嫌弃的表情——不是针对你一个人,是你们所有人都是垃圾。 她的师兄抑郁了,此后无建树;师弟博士第四年果断转硕毕业,再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她是三个当中唯一一个顺利毕业的,还提早了一年。 由此她顶着siegfried guertler学生的光环,师出名门,获得了不少便利和资源。 现在就凭他们四个业界内的无名小卒,想说动siegfried guertler给他们增加一个报告的时间,异想天开嘛! “siegfried这个人很古怪——”韩念初想了想对何谨修说,“有时候很好说话,有时候又相当固执。问题是,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好说话,什么时候固执。所以最好不要冒险,一旦他固执起来,连你都会被他讨厌。” 他可是疯狂comment过一个论文比较水的人,一直到行业内没人相信那个人,所有的顶会都不再接收他的文章,最后销声匿迹为止。 当时连她都觉得他偏执,想不通一个顶级大佬为什么要跟一个地位水平都跟他差太远的人过不去。 “要不——你还是别试了,等上半年也没什么,”她对何谨修说。又想像了一下,如果她也被siegfried记恨上,被他疯狂comment……顿时在心里“啧啧”两声,不敢再想下去。 她喜欢欺负水平比她差的,可一点也不喜欢被大佬按头胖揍。 何谨修微微皱眉,他注意到她说起siegfried guertler时,称呼是siegfried,只有认识的人才会习惯称呼名字,像他们只知道guertler这个大佬,并不认识,说起他时都习惯称呼姓。 而她的这句话,透出她对siegfried guertler有一定的了解。 这就怪了,她一个毕业一年的本科生,怎么会了解一个地位如此高的科学家的性格? 凑巧的是,如果她来读博,她就是siegfried guertler的学生,对他了解就说得过去了。 “先这样吧,看清况,实在不行也只能等半年。”刘铭的话打断了他的揣测。 他又看向韩念初。 韩念初说道:“等就等呗,”她一直不懂何谨修为什么要那么急,“你拿文章给他看,他有可能当场站起来骂人,然后把你赶走,让你上新闻,永远成为行业内的笑柄。” 刘铭和周严果同时惊讶地说:“不会吧?” “你敢试么?”韩念初问。 刘铭和周严果都看向何谨修,何谨修沉默了一会儿,低头安静地吃东西,没再说话。 吃完饭回到房间,韩念初的时差倒得不太顺利,简单地洗漱后就睡了。 何谨修等她睡踏实了,才把被她枕得发麻的手臂抽出来,拿出她写的那篇论文来看,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目光不时瞥向熟睡的韩念初,耳边注意着门边的响动。 ※※※※※※※※※※※※※※※※※※※※ 啊啊啊啊啊,收藏还在掉,我还以为甜呢,果然是我想多了吗?M.LZ1915.com